编辑：袁榭 拉燕
【新智元导读】三四年间，马斯克的Neuralink一直是公众关注的热门公司。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Neuralink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做到的？它能在2022年完成对公众的承诺么？
马斯克一向以高调著称。他不光拥有特斯拉和SpaceX两大公司，还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亿万富翁。马斯克还拥有Neuralink这家专门搞神经接口技术的公司。Neuralink一直在探索如何将一种设备安装到人脑中，这样不仅可以记录脑部活动还可以模拟大脑的行为。虽然，公众印象中的马斯克老爱「画大饼」，但这些技术还真有医疗中的近期应用场景。2016年6月，Neuralink成立之初，马斯克曾经探讨过一个科幻小说概念：Neural lace（神经织网）——一个无缝、稳定、可以直接与大脑通信的全脑接口。马斯克声称，Neuralink设备有朝一日能实现「人工智能共生」（AI symbiosis），人脑将会和人工智能融合。2019年7月，Neuralink对外公布该公司研发的一款脑机接口系统。团队发表在《医学互联网研究》杂志上的论文展示了一种被称作「线」（thread）的技术。这些「线」比人类的头发丝还细（宽度为4-6微米），是一系列微小电极和传感器，在植入大脑之后可用于传输信息。负责把这些「线」植入大脑深处的，则是一种像「缝纫机」一样的机器人，这台机器人还能自动避开血管。系统包含三个部分：极为精细的聚合物探针（插到大脑中），一台神经外科机器人（专负责插线），以及外部的芯片和配套方案（Neuralink称其为定制化的高密度电子技术）。能够每分钟自动插入六根线（包含192个电极）。在图中，它看起来像是显微镜和缝纫机之间的交叉。在进行植入时还可以避免血管，这可能减轻大脑中的炎症反应。其中，芯片会以可穿戴设备的形式挂在人耳上，并连接至一些植入头骨传感器，后者会通过很多条非常细且密集排布的「线」连接到大脑皮层。「无线」体现在Neuralink的「N1传感器」中，这款产品能够嵌入人体并以无线方式传输数据。它可以读取的神经元信息比基于USB的原型版本要少一些。Neuralink初始打算植入四个传感器，其中三个位于运动区域，另一个位于体感传感器区域。该传感器能够通过无线连接到安装在耳后的外部设备上，后者通过电池供电，并通过iPhone应用程序进行控制。2020年，Neuralink公布在猪脑里植入设备
2020年8月，马斯克再次开发布会，公布了Neuralink的重磅突破。马斯克讲到，脑机接口最本质的就是「连线」问题（wiring）。这次马斯克打造的神奇设备只有硬币大小。这个新设备就像个大脑里的Fitbit，可以用手机里的APP控制，而且受体会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头发下面多了一个小创口。这一次马斯克打造的设备只有硬币大小，用手术植入头骨，充满电可用一整天。手术时，把一个硬币大小的头骨弄出来，用「超级胶水」一粘。然后手术结束后就可以到处走了。「就像你的头骨下面插了一个Fitbit，但是带着电线。」白天能用一天，晚上充电就行。手术时，把一个硬币大小的头骨弄出来，用「超级胶水」一粘。然后手术结束后就可以到处走了。植入方法也很简单，有专用的设备，植入当天就可以出院。这个设备到底怎么用呢？马斯克现场展示了已经植入Neuralink设备两个月活蹦乱跳的健康小猪。实验主要是植入芯片后，能直观看到猪的脑活动，演示人员抚摸它的鼻子时，猪的神经开始兴奋。设备连接的1024个电极作用下，他脑内的电波信号，清晰可见。现在还可以对小猪进行多个Neuralink设备的植入。通过脑电路图，可以预测到小猪关节的位置，和实际的位置几乎完全吻合，可以预测出小猪身体里的运动。2021年，Neuralink让脑内植入设备的猴子用意念玩游戏
2021年4月，马斯克通过视频公布了Neuralink的重要成果——让猴子用意念玩乒乓球游戏。实验中，一只9岁的恒河猴Pager的脑袋里被植入了两个N1 Link，工作人员用香蕉奶昔诱惑它玩游戏。运动皮层是大脑中参与计划和执行动作的一部分，研究人员将Link装置植入控制猕猴的手和臂区域的大脑运动皮层。Link置于猕猴的左右两边: 一个在左侧运动皮层(控制右侧身体的运动)，另一个在右侧运动皮层(控制左侧身体)。屏幕下面的金属吸管连着奶昔，只有在盯着屏幕的时候才能吸到奶昔，这样就能让Pager专注屏幕，边吃边「工作」。同时，工作人员也在记录Pager神经元的放电，通过记录哪些神经元在放电来预测手的动作。一开始，Pager右手有操作杆，通过操作杆，它要把token移动到不同的方块里。学会了规则后，工作人员就把操纵杆撤了，Pager只需在大脑中想象操作杆该怎么移动。熟练以后工作人员就把操纵杆撤了，Pager只需在大脑中想象操作杆该怎么移动——「全凭意念」玩乒乓游戏。和以往一样，当时马斯克对那次Neuralink的更新作了更宏大的预测：瘫痪患者用意念操作智能手机，速度将会比手指还要快。接下来，通过大脑和身体运动/感觉神经元集群中的Neuralink装置，信号将实现传输，下肢瘫痪患者就能够再次行走。Neuralink 的联合创始人Max Hodak 2021年5月2号在推特上宣布几周前就离开公司了，但没有具体说明是与马斯克意见不合或是临床试验进展不顺而被解雇。 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2021年7月提交的一份文件显示，Hodak 已经从14名投资者那里为新公司筹集了超过4700万美元的资金，新公司名叫 Science Corp（科学公司）。 虽然资金量相比 Neuralink 的3.63亿美元还有很大差距，但这预示着神经技术市场的竞争正在加剧。除了自己离职之外，Hodak 似乎从 Neuralink 带走了一些技术人才。Neuralink 的长期生物学主管（longtime director of biology）Alan Mardinly 最近也更改了自己的 LinkedIn 账户，称自己从2021年7月起就在一家「秘密的创业公司」工作，并于2021年8月从 Neuralink 离职。他还发布了一个链接，链接到科学公司的招聘页面，并劝告大家「尽早加入」，并暗示自己已经加入了这家公司。纽卡斯尔大学的安德鲁·杰克逊教授认为通过计算机对猴子的脑部进行光标控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像Neuralink这样的技术在2002年就已经开始了首次技术演示。2002年的研究人员能够让猴子随意在计算机屏幕上移动光标，当时该技术还可用于瘫痪者身上，帮助其以类似方式控制屏幕。1969年，一位名叫埃伯哈德·费兹（Eberhard Fetz）的研究人员将仪表上的一根针连接到猴子大脑中的单个神经元，发现猴子只要通过其大脑活动就可以移动该针。加利福尼亚大学神经生物学的助理教授安德鲁·希尔斯（Andrew Hires）对Neuralink能够实现这一结果也并不感到惊讶。猴子并不是在网上冲浪。猴子可能只是通过移动光标，将屏幕上的一个小球来匹配目标。猴子佩奇（Pager）在视频中展示的行为和希尔斯说的完全吻合。但是马斯克2021年开始又再次炒作猴子。他是个精明的推销员，很擅长对自己的成名品牌进行商品销售和广告宣传。虽然神经科学家说，让猴子玩电子游戏这件事并不是革命性的，但他们还是称赞了Neuralink无线芯片的设计。2020年9月，杰克逊教授在采访中说到，「Neuralink的神经接口技术实现了电线（导线）在皮肤里面而不是暴露在皮肤外面，这样的的开发是一件好事，因为它减少了感染的风险。」就针对动物而言，这些实验并不涉及将电线（导线）穿过皮肤，所以将给动物带来福利。可能对人类也有一定的好处。杰克逊还表示虽然这不算惊天动地的实验，但却是对于这种概念的一种重要证明。「我不会批评他们的实验是将以前做过的事情又重做了一遍，因为这是验证新技术的一种明智方法。比如说，如果有人发明了新的望远镜，对于后人来说是有意义的且可以参考的。」杰克逊说。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生物工程研究员Rylie Green告诉Insider「我从录像中看到最值得称赞的事情是猕猴是在自由地移动。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与猴子相连。这肯定是进步的，虽然不是超级创新，但也是向前迈出了积极的一步。」马斯克曾在2021年发推表示，「2022年，我们会在人类身上安装设备，脑机接口将有巨大的发展。」这不是马斯克第一次谈及将Neuralink的芯片植入人类大脑的计划。马斯克在2020年5月的「Joe Rogan Experience」播客中表示，Neuralink可能会在一年内开始在人类身上试验。他曾在2021年2月接受Clubhouse采访时提出了同样的主张。2019 年，马斯克表示，该公司希望在 2020 年底之前将芯片植入人类患者体内。专家们当时对这个时间点表示怀疑。作为安全测试的一部分，神经接口设备涉及将其植入动物测试对象（通常是灵长类动物）中，并将其放置较长时间以测试其寿命 - 就像任何芯片一样将不得不终生留在人类患者的大脑中。「这个过程快不得。你只能等——等着看电极能用多久。如果设定的目标是让这些电极能持续工作几十年，那你如果不等这么长时间的话你根本知道不了这些设备到底好不好用，存不存在问题。」莱斯大学的神经工程师Jacob Robinson在2019年告诉STAT News。马斯克还表示，长期来看这些芯片可以促成人工智能和人的意识的融合。然而很多科学家对此存疑。虽然，马斯克一直在宣传Neuralink在医学上的当下应用，但他一向会把脑机接口技术和他对人工智能的恐惧联系起来。他曾表示，借助Neuralink的技术，人性有一天能实现和人工智能的共生。马斯克曾在2019年的一次播客采访中表示，Neuralink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和数字化超级智能相关的挑战。「我们不可能比超级电脑还聪明。你如果竞争不过它们，就加入它们吧。」马斯克说道。马斯克曾表达过Neuralink能加强人类能力的各种玄奇承诺。他在2020年说，人们可以保存、并且复现自己的记忆。甚至还能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这并非完全不可能，但神经科学的根基尚且不稳。我们对这些结构如何在大脑中工作了解的还是太少。我们可以预测猪在跑步机上面腿部的运动位置，这不自动意味着我们也能学会读心术。」安德鲁·杰克逊教授在2020年接受Insider采访时说到。2019年，杰克逊教授表示，马斯克说的很多关于人脑融合AI的话都太过于理想，在幻想世界中还差不多。马斯克还曾经说过一些没什么根据的话说明这项技术的医学应用。他曾经说过，这项技术可以攻克自闭症。在2019年11月，一次和AI相关的播客节目中，马斯克说Neuralink在未来可以解决很多和大脑相关的疾病。并且还用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举了例子。自闭症已经被分类为发育障碍了，这并不是一种病。而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分类，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心理疾病。Neuralink的历程一波三折，2022年，真的能做到成功人体实验么？我们拭目以待。
参考资料：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neuralink-elon-musk-microchips-brains-ai-202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