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下半场：不破不立，继续狂奔

作者丨顾见

监制丨阑夕

在媒体笔下，经常会将有潜力的内容平台定义为“中国的迪士尼”。

你可以在体育界看到类似的比喻：梅西是“下一个马拉多纳”，C罗是大罗的接班人。

但事实是，每个体育明星都在做自己，没有谁和谁能走上完全相同的道路。同理，不同的时空背景、不同的机遇与挑战，让每家企业都是独一无二的“主人公”。就像百家争鸣的内容行业，破局之道不在于“成为迪士尼”的口号营销，而在于脚踏实地，能直指问题核心的解决方案。

阅文集团CEO程武也表达过类似观点：他在去年4月的站内信里提出，网络文学已经展示出超越文字的价值与可能，阅文要与影业、动漫、游戏做好协同，成为原创IP跨领域的“超级放大器”，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

经历了5月的合同风波，阅文集团加快了动作，前脚完成了合同改革、作家福利升级、内容生态建设，后脚加速推进了腾讯影业、新丽传媒、阅文影视“三驾马车”的整合，并与腾讯动漫、腾讯微视等更多生态链上的伙伴实现了耦合。

而这些排兵布阵，只是阅文集团主动求变的冰山一角。6月3日，阅文集团在2021阅文年度发布会及第六届阅文原创IP盛典上，公布了全新战略“大阅文”，并首次对外公开阅文新的愿景——“为创作者打造最有价值的IP生态链，成为全球顶尖的文化产业集团”；及全新使命“让好故事生生不息”，从创作和开发层面，让好故事不断诞生与延续。

顺着阅文新战略、使命和愿景往深层次透视，还能看到平台一年以来围绕人才、组织、企业文化升级带来的变化。

如今，这些内部升级正在引发质变，让阅文完成了一次从“挥别过去”到拥抱未来的“自我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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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升级背后的“自我解剖”

程武履新的一年，是阅文集团“自我解剖”的一年。

虽然在数字阅读领域，阅文一直处于头部位置。但在程武眼中，从上任起，他就清醒意识到阅文正在面对的“盛世危机”。

从外部视角也不难看出彼时阅文的“失意”：短视频平台快速崛起，加大了对用户时间的抢夺；免费阅读来势汹汹，正在试图从蓝海用户切入精品阅读腹地；斥巨资收购的新丽传媒，几年以来没有形成真正的联动整合；而喊了许多年的IP产业梦，更多只停留在了对外授权阶段……

伴随而来的，还有二级市场对阅文预期的走低：到2020年一季度Q1，阅文股价降到了 25 港元，这距离上市时股价已经下跌超过 75%。

而这些潜在遗留的弊病，终究随着疫情的爆发，在2020年中财报从隐性变为了显性——2020年上半年，阅文集团上市后首现亏损，净亏 33.1 亿元。

这一点，程武在去年9月用一封言辞犀利的内部信中痛陈公司之弊，阅文底层商业模式的抗风险能力不足，免费阅读业务的进展没能达到预期。包括IP开发这张王牌也没有用好……

外患始于内疾。在他看来，阅文的组织目标不统一，部门间缺乏合作协同，一些负责人和部门缺乏全局意识，只看个人利益。这些“顽疾”导致阅文在关键布局上行动迟缓，甚至威胁到了核心业务的效率保障。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的组织向心力、奋斗动力和文化价值观出了问题，这比外部的挑战更加危险！”

一场自我解剖过后，程武意识到阅文需要的不是“打补丁”式的局部修补，而是一次从人才、组织到文化价值观全面升级。而这些从底层，从个体的改革也不仅是为了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也是为了匹配阅文未来发展——真正深入到IP生态。

可以说，这是一场既解“内忧”，又平外患的改革，阅文此举的难度不亚于“边换甲板边航海”。

2

阅文：保持方向感的“忒休斯之船”

忒修斯之船假设提出过一个问题：如果船在航行过程中每块木头都被逐渐替换，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阅文集团在一年时间里，身体力行的回答了上述问题：阅文还是那艘内容航母，只是动力、吨位和航线都已经焕然一新。

在程武原先的设想中，接手阅文的第一件事是与管理干部、员工、作家“1对1”的聊个遍，从他们的信息里，拼出一个阅文的全貌和改进方向。然而一些市场误解引发的负面舆论打乱了程武的节奏，他只能加快速度“边炒菜边更新菜谱”。

作为腾讯新文创的提出者，程武很早就在腾讯金字塔的头部俯瞰过阅文。

在去年4月份刚接棒阅文时，程武便在内部信中许下对阅文许下了期许：要推动阅文从“最大的行业正版数字阅读和文学IP培育平台”向“更强的文学内容生态”这一新阶段升级。而要实现这一切的基础，“最重要的是人”。

于是，程武以清晰的方向感为锚，从人才、组织、文化入手，开始把阅文打造为一艘边换甲板边航海的“忒休斯之船”。

在人才方面，阅文实行了“内外并举”的人才策略。一方面，程武从内部挖掘提拔了一批能打仗、有激情的团队，从执行层到管理层皆有涉及。目前阅文集团版权运营、在线业务、投资、法务和财务等领域都引入了新的业务负责人。另一方面，阅文积极从行业吸引优秀人才，也开放包容的态度为阅文输入新鲜血液。

同时在企业文化上，程武也多次在内部信和员工大会上重申了“阅文是谁？阅文人为什么而奋斗？”为此程武还化繁为简，与员工共同制定了爱内容、有激情、愿担当、常自省、善合作、重承诺、塑精品、打胜仗“新八项”阅文用人标准，并将此标准延伸为企业价值观，建立起共同的文化、使命、价值观和行为准则。

在组织结构升级方面，过去一年阅文也针对跨界、跨内容载体等合作问题，解决各个“超级节点”存在的“通信障碍”。而积极的“改变”正具象化呈现在公众面前：比如，程武主导了“阅文动漫-腾讯动漫联合委员会”、“阅文影视-新丽传媒-腾讯影业影视联合委员会”的成立，实现了腾讯影业、腾讯动漫、新丽传媒在信念上的统一和机制上的深度合作，开启了生态深化融合之旅。

在程武的推动下，阅文的组织结构里已经有了类似漫威、迪士尼六人决策委员会的“雏形”。这些垂直领域的专业把关人，能够在IP孵化过程中发挥推动力，从而填补了阅文在IP开发长效机制上的“空白”。

在此之前，阅文乃至全行业在IP开发上以野蛮生长为主，导致一些优质IP在改编过程中因为只考虑短期效应，出现了与原著不统一、人设打架等魔改行为。而这种伤害的不只是作品，更是IP本身。如何有效的解决同一IP间的故事性、人物性的统一，提高不同IP改编的成功率，本质上就需要既懂IP，又懂文漫影游等不同链条的人才，深入到产业本身形成联动。

而阅文这套新机制出现也预示着，IP开发将走向专业化、工业化发展，与过去赌博、投机式的开发“一刀两断”。优质IP的商业价值和影响力实现，也将得到更好保障。

经历过一年把脉问诊的阅文，自下而上展现出全新气象。这让程武自上而下的战略导向有了合适的载体，从而实现了从员工、团队、业务到长期战略的“合一性”。

这艘面向新十年的内容航母也无比清晰的完成了“是谁、在哪、去往何方”的自我拷问。

3

大阅文，如何让好故事生生不息？

阅文的组织升级究竟是“空中楼阁”还是掷地有声，数据不会说谎。

这一年从IP产业链条上游来看，好的网络文学作品正在源源不断产生。数据显示，2020年有超90万名作家新加入阅文，近八成是95后。90后作家老鹰吃小鸡和卖报小郎君分别凭借《万族之劫》和《大奉打更人》刷新网文历史纪录。

同时，在创新业务上，阅文也不在单打独斗。以免费小说业务为例，除了上线昆仑中文网，发力免费赛道，也积极与QQ浏览器、微信读书、掌阅等平台的合作，截至去年年底，阅文免费内容的平均DAU达到1000万。今年第一季度，免费阅读作家数提升超30%，头部作品数增长超20%。

在IP产业链下游，更多优质的IP也被挖掘，以更多元的形式被用户发现。阅文与包括TME、喜马拉雅、腾讯动漫、快看漫画、中手游等更多生态中的合作伙伴形成联动，经过有序开发，使得IP以有声、动漫、游戏等更多形式延展开来。其中，《大奉打更人》上线两个月播放量突破4000w。截至目前，播放量已经突破7000w，评分高达9.6；《赘婿》有声作品和电视剧形成联动效应，播放量水涨船高。阅文动漫与腾讯动漫合作的“300部网文漫改计划”也在持续推进，预计今年将有超百部作品进入开发序列。

值得一体还有影视作品成绩，随着三驾马车的进一步联动，《赘婿》也接力《庆余年》，成为爱奇艺最快热度破万剧集。

而这种通过激发创作者活力，从上游促使IP源头的源源不断，到下游与IP生态链的合作伙伴联动耦合，让IP通过不同形式间的转化，延伸IP的影响力和生命周期，正是阅文当下提出的新使命——“让好故事生生不息。”

毫无疑问，中国创作者绝不缺乏媲美“宝可梦”“哈利波特”的灵感，而国内也不止一家公司喊出过整合IP产业链的口号。但过去国内一直缺乏更具影响力的IP文化符号，原因不在于口号，而是一整套围绕IP的顶层设计以及落地开发各环节更具专业性的人才、更有机制的联动以及更加高度一致的信念。

或许，这才是真正让好故事生生不息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