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向善两年跑,腾讯重新定义「开放」

共 3538字,需浏览 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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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1 23:30

文 | 阑夕

自腾讯把公司愿景改成「科技向善」,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

谁也没有想到,这两年来发生了足以改写全球面貌的诸多事件。当灰犀牛、黑天鹅成为「变局」之下的新常态时,人们赖以生存的社会环境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就像茨威格说的:「昨日世界早已分崩离析。」

与之对应的,全球出现越来越多介于商业、公益间的「模糊地带」。

雪中送炭的助农带货、科技赋能的医疗抗疫、千百行业的数字化转型...你很难在旧有范式下将上述行为进行「责任制」的分门别类。

而无一例外,是互联网企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这也使得人们在遇到新问题时,习惯性把目光投向互联网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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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马化腾在「财经」杂志发了一篇文章,标题就叫「科技向善」,而导语更加直白:「我们能不能通过科技缓解人们的苦楚,帮助有需要的人群?」

随后,「科技向善」这四个字,不仅成为了马化腾的两会提案,更是取代了腾讯已经使用二十余年的旧愿景,被置放在公司发展的顶部。

事实上,愿景(Vision)之于商业公司,通常都和业务紧密关联,比如Uber的「为所有人提供无处不在的交通服务」或是美团的「把世界送到消费者手中」,体现出的都是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原理,也就是一家企业做好自己的本分生意,就能让所有参与者受益。

理论归理论,但腾讯似乎不满足于这套传导机制的效率,也不看好「治标不治本」的润滑油式提速。

这才有了以「科技向善」为顶层设计的全新理念:早在2018年,腾讯研究院就开始举办名为「科技向善」的研讨论坛,抛出来的都是社会向的问题,比如数据和隐私之间的权衡、网络内容的恶俗化等等。

腾讯相当于用一次温和的「推倒重来」,再次梳理了与用户乃至社会各界的连接方式。这家公司从根本上否定了「先污染后治理」式的商业逻辑,转而开始在日常运营中履行向善的价值和责任。

必须要承认,腾讯是一家愿意主动反思且善于把反思诉诸行动的企业。尤其在「3Q大战」后,思考的力量不断成为腾讯的跳板。回看两年前「科技向善」的主动选择,也富有前瞻性。


为腾讯研究院贡献「科技向善」这个词条的张志东——腾讯的联合创始人之一,也是马化腾昔年的同窗——说得很直白:「科技向善不仅是一种产品能力,也是一种发展机会。科技公司如果从企业机制、产品创造等各方面考虑到科技向善,将会赢得更好的发展契机,给社会更多信心。」

你品,你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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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在「国富论」里认为:「我们的晚餐并非来自屠夫、酿酒商或者面包师的仁慈施舍,而是源于他们追求自身利益的结果。」

但腾讯却用行动对此提出了抗议:将追求利益为主线,普惠公众为「副产品」的逻辑进行了因果对调。

从这个视角看,腾讯顺风转舵的内核绝不是「风控管理」这么肤浅,而更像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悟道过程。

不过张志东也说过,「科技向善」不是一个很容易形成量化KPI的目标,而社会评估一家企业的「善心」,往往也只能通过其在特殊时期是否捐钱捐物来做出测算,这是一种非常初级同时也欠缺效率的做法,并未直接创造社会价值。

换句话说,在纸上构思出一个愿景文本不难,难的是把它落地为可操作的项目,并赋予让公司和社会同时获益的特征。

早在愿景升级之前,腾讯就发起了不少很有意思的尝试,比如99公益日、WE大会、科学探索奖、守护者计划等,还把优图的计算机视觉用于寻人、天籁实时音频技术作用于公益和商业普惠领域。

这些剖面的整合,逐渐拼接出一个系统化的科技向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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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半年前,腾讯把自己的人工智能和云计算资源拿出来,办了一场公益创新挑战赛。参赛团队可以无须任何成本的调用腾讯云上的AI技术,像人脸特效、文字识别、人脸识别、人脸核身及语音技术,其中大部分都来自腾讯旗下的顶级人工智能实验室优图实验室,用以开发有助于解决社会问题的小程序或其他形式的应用。

活动吸引了总计近3000名开发者报名,其中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比如在适老化无障碍设计这个类别里,就有帮助老年用户缓解老无所依、克服健忘习性的多个小程序,那条「数字鸿沟」正在被肉眼可见的填补起来,虽然微小,却也不容忽视。

「数字鸿沟」(Digital Divide)是由美国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在其著作「权力的转移」提出的一个概念,指的是在技术发展的过程里,其进度并非是均匀而公正的覆盖下去的,有人可以每年都换一部最新款的手机,有人却连流量使用都要再三考虑,他们之间所产生的差距,就是由数字经济构成的巨大鸿沟。


老年人因为不太会用智能手机而难以享受那些新的服务——比如网约车、扫码等等——乃至遭到歧视已经在社会新闻里经常出现,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除了让人感到难受与同情之外,质疑同样是出自本能的反射:在追逐经济增长的途中,那些缺乏商业价值的用户,真的就应该被这样抛下吗?

这当然不是在提出一个问题,而是人们对答案的索取,而这个索取过程,注定是复杂且艰难的。

入围腾讯那场公益创新挑战赛决赛的有这么一个项目:开发团队针对中国空巢老人的孤独感,做了一个可以模拟子女声音的提醒应用,由AI「假扮」子女来提醒老人按时服药,而在小范围测试里,却也收到了一些负面反馈,因为有老人本来就很想自己的儿女了,提醒声音一经播放,他们又知道这不是真的,反而更加被激起了思念之情……


我们当然都知道完美的解决方案,其实就是解决空巢这个问题,复现四世同堂的家庭模式,只是科技暂时做不了这个层面的事情,它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做到最好罢了。而该项目的开发团队,最终也添加了由子女亲自录入语音,再由系统自动实现叮嘱爸妈吃药的“优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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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受「3Q大战」推动,推出开放战略,任何开发商都可以接入QQ的社交关系以及流量资源,发行各式各样的产品和服务。

后来的评价说是开放战略在商业层面再造了腾讯并不为过,分享的回报是触达了从前无从企及的更大范畴,无论是后来的微信公众号还是小程序,都是以培育一片森林来让飞禽走兽繁多物种得以更好地繁衍。

这是一次封闭与开放、存量与增量的博弈。

如果说互联网企业是以科技杠杆推动了一场资源分配,那么腾讯的「分配理念」无疑走在了行业最前沿。

业内人士习惯将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称为「第三次分配」。在这场意义非凡的「分配」中,腾讯等科技企业是否能以创新的手段,创造更多价值?

对于腾讯而言,它举办的Light公益创新挑战赛其实提供了一次示范,就像把流量资源开放给商业伙伴那样,技术资源也是可以开放给社会的,由其他的公司——甚至是竞争对手——来合理使用,把公益事业做成开源社区,每个开发者都能参与其中、聚沙成塔,最终践行「科技向善」的愿景。


包括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深圳市信息无障碍研究会、桃花源生态保护基金会等公益机构也是联合发起方。它们的痛点在于「心有余而力不足」,容易受制于技术、资源的匮乏,需要平台在中间起到推动作用,然后再用专业能力辅以配合,加速公益落地。

这就是向善的系统化和普惠化。

我们也需要更多的科技企业可以在增长之余停下来关注那些没跟不上前沿科技的群体,尤其是在大众厌倦了市值或是规模的叙事之后,那些由时代所成就的商业组织,可以为时代再做出哪些贡献,这种思考才是与时俱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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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距离CSR(企业社会责任)的提出已经过去了近一个世纪。

古典主义的CSR(企业社会责任),从某种程度来说约束公司进行利润分享,用于改善经营时造成的那些破坏。比如,星巴克会说它实践了咖啡道德,因为根据星巴克的宣传,它会选择最具公平贸易的咖啡原产地,并将一定比例的收益回馈给种植地区,以助于改善生态环境,所以去星巴克购买咖啡的顾客,也间接实现了道德。

但今天,人们所乐见的CSR,要比「搭便车」深刻许多。比如穆罕默德·尤努斯创办的孟加拉格莱珉银行,用一套为穷人发放小额低息贷款的商业模型,挑战传统银行「救富不救穷」的短板所在。

要知道,这类人群往往被传统银行划分为最易玩消失、缺乏商业信用的「劣质客户」。而实际情况是,这套模式并没有让孟加拉格莱珉银行破产倒闭,而使其茁壮成长。该项目还获得了2006年诺贝尔和平奖,可谓实至名归。

这个底层逻辑和腾讯的「科技向善」如出一辙。双方不是赚了后再拿出一块利润反哺弱势群体,而是在商业理念的输出过程中完成帮扶的前置化、常态化。在这套理念下,没有所谓的弱势群体一说,更不是「资源换口碑」的一锤子买卖。有的是,努力为社会各界打开上升通道的新探索。

与其重复「先破坏,后治理」的循环,不如从一开始就为企业设计向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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