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草”大生意：透视农产业带升级进行时
作者丨陆离
监制丨阑夕
罗德，美国伊利诺伊州的一个农场主。
他和他70多岁的老父亲，经营着1300英亩(约7900亩)田地，但即使在农忙时节，他也不用雇工，最好的帮手是那几台可以全自动化运行的农业机械。
但他最重要的工作用具并不是农业机械，而是一台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中集存了他购买的农业信息化服务，内置软件会提醒何时适宜下地查看、何时该打药、何时该施肥，乃至实时和未来几天的天气数据。
其实，早在上世纪80年代，美国农产业就提出了“精准农业”的概念，此后10年，产业逐渐从高度机械化向数字化升级转型。
简单地说，受益于成熟多年的大农场体系，美国农民可以借助大数据，用移动设备管理大片农场，掌握实时土壤、天气、环境、作物状况等信息，让种植科学化、精准化，实现农田种植的大幅降本、增效、增产。
罗德和他的农场只是一个缩影。
比如在2010年，通过购买ClimateCorporation公司的天气数据服务，罗德的农场中每公顷玉米就增产近300公斤。
再把目光放回到大洋彼岸的中国。
前段时间，大火的电商主播董宇辉，在带货6元一根的玉米时，因为一句“谷贱伤农”登上热搜。
事实上，三农问题向来都是我国政策最关心的一个领域，自2004年起，已经连续18年每年第一号文件都聚焦三农。
在这背后，我国农产业升级又在走向何方？
他山之石，我国农产业蹚出一条新路
首先要明确的是，任何一个产业的升级，都需要从其产业特点和痛点两方面出发，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不同于美国地广人稀，常见一户家庭操持几千亩地大农场的农产业形态。
我国农产业受地域广阔、自然条件复杂、3亿农业生产工作者人口密度大、长期存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的分散经营和高度分散的种养殖现状等主客观因素影响，有着小农生产作业分散、农产品附加值低等“农业”特点。
而在“产业”方面，中国区域农业品牌研究中心的相关报告指出，我国区域农业产业品牌存在产品种类繁多、市场需求空间大等优势，但也存在产业链条短、大而不强，影响力仅限局部地域和物流运输滞后等问题。
归结起来其实就是：产业大而不强、产品亮但品牌黯。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国农产业在生产环节的升级徐徐图之，提升重点是向全面机械化迈进，自动化、智能化则处于稳健缓行状态。
比如新疆、黑龙江等有大规模农业的地区，推进自动化智能化的精准农业升级速度较快。
另一方面，通过下游消费端和中游电商平台反哺助力，我国农产业的“产业升级”已经蹚出了一条新路。
70后张永红曾是“南水北调”工程中移民大军的一员。
他和不少村民一样，在搬迁时遭遇了对未来的迷茫，直到与南阳艾草产业结缘。
“2011年中线工程二期动工我们就开始搬了，当时都不知道以后做什么，后来不少朋友告诉我，南阳的艾草做得非常好，很有前景。”
张永红在外打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闯劲和钻劲。
扎根艾草种植第一年，仅仅在除草方面就支出几十万元。艾草本就娇贵，怕旱又怕洪，第二年地里都装了排水设施，又打了深水井，产量和收益才上来。
近年来，随着中医馆、养生馆在国内盛行，直接催化了涉艾消费品的大爆发，使草由传统中药材原料转变为家用保健品，从而带动艾草上游种植、中游加工企业的数量急速增长。
而艾草企业的井喷式出现，又让行业进入野蛮生长阶段，虽然体量可观，但由于进入门槛低，始终存在同质化竞争严重，缺乏统一管理和标准，产品研发创新滞后等问题，更有着大量工厂依靠代工生存，产业集中度不高，始终缺乏头部品牌的隐痛。
电商平台的介入为这一切带来了转机。
2018年前后，陆续有艾草种植农商户开始在拼多多平台开店，增设线上渠道。一年后，拼多多在南阳当地召开招商培训会，来自南阳地区的入驻店铺翻倍增长，到2020年底，入驻商家已经达到3500家。
而通过拼多多发起的一系列聚焦品牌、运营、工厂、消费端等方向的培训工作，越来越多艾草农商户开始改进产线、优化产品、深化加工、搭建品牌......“小艾草”开始真正成为大生意。
数据显示，自2019年以来，南阳地区艾草制品的订单数同比增长150%，销售金额同比增长130%。2020年，南阳市艾草产值达到120亿元左右，并培育了仙草药业、药益宝、绿莹艾草等产值破亿的大型企业。
电商正是促成这种产业飞跃式发展的一个重要窗口。
张永红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扩建加工厂房，搞深加工，把自家品牌做起来。”
电商助力，如何成为产业升级新引擎？
农产业的升级当然离不开整条产业链的同心协力。
电商平台作为中间一环，不仅可以起到连接器的作用，也正在凸显出成为农产业升级新引擎的价值。
这一方面，离不开政府部门的指导支持。
近年来，全面推动农产品牌升级已经站在了国家政策高度。
在不少农产业带地区，有关部门都已经陆续推出了一系列政策，包括与企业合作大力培育农业品牌，加强品牌认证，完善标准体系，强化产销对接等。
同样以南阳艾草行业为例，“品牌缺失”的问题也受到政府高度重视。
当地有关部门曾明确提出，通过塑造“南阳艾”区域公用品牌和建立企业自主品牌，提高南阳艾草产业知名度和影响力。同时，通过培育一批具有完善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较强的行业引领能力和创新研发能力的艾草龙头企业，引领带动行业集约化转型发展。
正是得益于这样的政策指导，电商平台们才能更好地与当地农商户沟通、合作，理顺产业链条，发力查漏补缺产业革新。
比如在2020年10月，河南省农业农村厅与拼多多达成合作，在拼多多平台上线“豫农优品馆”，集结双汇、思念、三全、白象、伊赛、好想你等众多河南知名食品品牌，囊括米面粮油、瓜果蔬菜、牛羊肉及其各种加工制品，覆盖速冻食品、休闲食品、保健食品、调味品等不同农产品品类，助力河南特色农副产品通过互联网走出乡村、走进全国消费者的餐桌。
另一方面，电商平台本就具备连接消费者与企业的优势，可以基于大数据、云计算等反哺上游农户，助力农产业品牌上行。
例如南阳艾草行业与拼多多的合作，就基于后者的“新国潮”计划——扶持国内商家发展自有品牌，通过指导开店、提升品质、加大产品开发等提升品牌价值。
这其中，拼多多首先推动“农商”变“新农户”，向产业链前端深入，以销定产，发展订单农业。
圣旺药业总经理宋秋燕在这方面，就深有感触，在拼多多平台开设旗舰店之后，不仅产品销量有了大幅提升，她还能根据消费者的消费数据和意见反馈，及时更正调整产品细节。
“艾草世家”出身的她说，“最开始都是古法熬制药膏，功效强，但用后不易清洗。我们就研发了艾草贴剂，根据关节部位特别设计的，贴起来不会掉且携带方便，功效也保持一致。”
这款产品如今已经是业内的爆款，在线上不只受到老年人的喜爱，更有年轻白领一族对这种既减缓疲劳、又使用便捷的保健品热情甚高。
其次，针对农产品附加值低的问题，拼多多引入了外省知名药企资源，进行资源整合和嫁接，帮助农业生产端强化产品附加值。
比如南阳药益宝公司，在与拼多多达成合作后，完成了制绒车间技术改造，还引进新型环保高效脉冲除尘设备，更新制绒生产线，提升了艾绒档次，更投产了新型产品生产线。
这实质上是在搭建品牌、开拓销路之外，让农产品和深加工产业结合，延长农产品的产业链和价值链。
现如今，南阳艾草行业的艾条、艾绒、艾灸贴、面膜等系列产品已经成为养生保健领域的常规需求，热销全国，年销售额超百亿元，带动10多万人增收致富。
此外，在消费端，拼多多还通过百亿补贴，覆盖惠及超4万款农产品，进一步增加消费者消费意愿和信任，也帮助品牌商家挖掘到更多消费人群和潜力。
宋秋燕说，通过借助拼多多的百亿补贴的势能，自家品牌和产品也越做越好，每个季度的销量都在增长。
与时俱进，农产业、农商户共赴美好未来
那么，为什么拼多多能成为农产业带升级的好帮手？
其实，拼多多本就通过农产品起家，早在2015年上线的拼多多前身“拼好货”，定位就是生鲜水果电商，还开拓出了产地直采、两步开团、社区站长以及坏果包赔等特点打法。
多年来，拼多多扎根我国农产业带，持续投入资金和技术重构农产品供应链，相继推出了“农地云拼”新模式、“农产品智能处理系统”及“多多果园”等创新项目。
通过“农地云拼”这一新模式，拼多多助力河南各地特色产业发展，帮助南阳艾草、中牟大蒜等河南特色农产品，直连全国8亿多消费者。
值得一提的是，这不仅是在深挖更多商业价值，也在“助农兴农”方面践行社会价值。
仅拼多多一家，通过上述一系列扶持模式，就惠及超过1600万农户群体。
商务部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上半年，832个国家级贫困县网络零售额实现1109.9亿元，同比增长29.5%，高出农村整体增速7.1%。农产品网络零售额实现116.4亿元，同比增长33.1%。
这正是电商带动曾经的贫困地区品牌产品上行规模不断提高，改造农产业，造福贫困群体的一个有力佐证。
而掌握前沿技术、触及海量网民群体的互联网领域，在推动农产业拥抱“数实融合”方面能做得更多。
比如2019年，腾讯发布首个智慧农业项目，与广东粤旺农业集团、深圳壹家仓供应链科技有限公司、粤港澳大湾区产融基等达成合作，借由腾讯云自主研发的“物联网类操作系统”，为智慧农业场景提供技术支持。
再比如由前中科院研究员创办的麦飞科技，利用遥感技术，辅助农业生产，包括帮助农户精准施肥打药、农田病虫害探测防治、产量预测等软硬件一体化技术，如今已经服务超过800万亩农田。
还有拼多多，去年8月，拼多多宣布设立“百亿农研专项”，持续推动农业科技普惠，并宣布将该年度二、三、四季度的利润都全部投入农研科技领域，继续深化农业数字化升级。
其实放眼全球，农产业的升级都旨在更好地解决传统业态下，生产环节靠天吃饭，流通环节链条过长损耗率高的问题。
或许不同国家的产业升级路径有所差异，但最终指向的目标一致：
让农产业与时俱进，农商户劳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