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回顾丨讨论：产业区块链，Web3的油往哪加？

在第九届区块链全球峰会上，万向区块链实验室负责人杜宇、趣链科技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李伟、蚂蚁数字科技区块链平台首席架构师袁立威、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工业互联网与物联网研究所上海运营中心主任徐为，共同探讨了产业区块链未来的发展方向。以下为讨论全文，仅代表嘉宾观点，不代表万向区块链立场。

杜宇（主持人)：大家好，我是万向区块链实验室杜宇，今天很荣幸请到三位产业区块链的专家大咖，借这个场合一起讨论产业区块链的发展情况。大家都说产业区块链面临很多问题，很多做产业区块链的公司活得并不好，但随着Web3.0、AI技术的发展，我们又好像看到很多新机会，所以我们今天会和三位专家深入讨论产业区块链在未来的发展新机遇。下面请三位分别做一个简短的介绍。

李伟：非常高兴再次来到万向区块链峰会，我是来自趣链科技的李伟，我们是专注于做联盟链，以区块链技术赋能整个实体经济。从区块链底层技术研发，到自主可控的区块链，我们以区块链为依托，可以服务于各行各业，比如金融、政务，还有能源双碳和司法。万向区块链实验室第一次办会我们就参与，万向区块链峰会到了第九年，我们基本伴随着峰会在进行成长。以上是我的自我介绍，谢谢。

袁立威：非常高兴来到万向区块链峰会，之前参加过好几次了，我是来自蚂蚁数科的袁立威。蚂蚁数科是蚂蚁旗下服务于数字经济转型的企业，通过技术去赋能行业和政府的数字转型。我们技术包含几个方案，第一是区块链，第二是隐私计算，第三是AI，第四是IOT物联网，还有云原生，安全科技等几大技术，帮助企业做可信数字化转型。我们大部分业务都是To B的，如果在座小伙伴关注数字藏品的话，我们在To B的基因上也孵化出一个To C的项目，就是鲸探。目前国内做数字藏品的公司也不多了，最早的时候有几百家，现在真正做的也就十来家。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支付宝搜索鲸探进行体验。

徐为：大家好，我来自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我们作为工信部直属的正局级科研单位，从事“星火·链网”这一国家级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运营和生态构建等工作。

杜宇：几位嘉宾的背景各有代表性，也都是各个领域当中首屈一指的企业。趣链专注于做区块链，蚂蚁数科大家都很熟悉了，蚂蚁也把区块链作为一个很重要的技术。信通院是从国家战略来看信息科技技术，其中区块链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像“星火·链网”是一个重要的基础设施。

回到问题上，在讲到区块链产业应用时，都觉得难。商业落地方面也存在挑战，大家从各自角度讲一下，目前产业区块链面临着哪些挑战呢？首先有请李总。

李伟：我和杜宇是师兄弟，最宝贵的时间都在区块链行业里，区块链行业不好做。但什么行业好做呢？任何一个有巨大价值的行业，都会面临巨大的挑战。比如现在火热的AIGC，它的热度跟一个月前、两个月前相比，也有很大的下降，或者说也进入到了深水区。不是区块链不好做，而是随着整个行业的发展和产业界对技术的认知，泡沫会逐渐散去，然后到深水区。

区块链的确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一想到人工智能，大家可能会想到一个典型的应用——人脸识别，“区块链”和“人脸识别”这两个词都不是生僻字，但是大家一看到“人脸识别”就知道是干嘛的，看到“区块链”这三个字，每个字都认识，但哪怕我讲三个小时，大家可能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其实技术没有好坏之分、高低之分，有的技术，我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它有什么用，比如无论是酒店还是机场，用户做个人脸识别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这是一个非常直接且快速反应的技术。

而区块链不是这样，区块链的应用是把商业模式组织起来，把合作组织起来，把资产组织起来。联盟链也好，公链也好，其他链也好，首先一定是N方的，不是单方，实话说单链是没有价值的。那么有一个问题，怎么去协调各个参与方？每个参与方都有各自的个性化诉求，以前卖一个数据库、卖一个操作系统、哪怕卖芯片，只要搞定一个甲方，这单就谈成了。但是区块链不是卖一个产品给一个人就行的，而是需要整个生态进来，无论是To C还是To B，都要一个生态让大家互相信任，同时把流量做起来。所以区块链落地过程中，最大的挑战是要把生态合作建立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要面对不一样的生态、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利益诉求，就是行业这么多年来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但这也是这个行业的魅力所在。随着Web3.0等新技术的发展，区块链也有越来越有清晰的定位。早期，大家更多从宏观层面探讨区块链，区块链落地到行业里了吗，应用落地到一线了吗等等。其实在有些行业，区块链已经变成了不可或缺、发挥一线作用的技术。所以挑战与机遇并存，没有简单的行业，我们痛并快乐着。我经常讲一句话，我们是做技术的，如果这件事很简单，也轮不到我们做。我对这个行业充满着很多希望，当然挑战也非常大，希望大家一起来营造以区块链为依托的更好的价值互联网世界！

杜宇：李总说到了重要的一点，区块链是系统性工程，需要把不同的参与方拉进来，很多时候不是技术问题。这么多年下来，也越来越清晰了，资产的可信数字化可能是区块链能发挥很大价值的地方。

区块链最重要的是信任，支付宝当年的出现也是基于信任。支付宝和蚂蚁有更多的应用场景，袁总，你们公司做区块链比创业公司从0到1要容易，你们是不是也面临着不同类别的挑战呢？

袁立威：刚刚李总提到联盟链有一个很难的点，就是生态很难建起来。针对这个点，说几个自己的体会。

第一，为什么生态难建？我们做的是区块链加各行各业，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行业特色，必须深入到行业，同时把区块链融入到整个流程进行深度重塑，这样才能发挥出价值。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深度了解整个行业。每一个行业又是分开的，各个行业之间看不到打通的路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一些行业内部已经打通了。

第二，出发点不一样。国际上说到区块链，是先有链，比如先有以太坊，再在链上生长出各种各样的生态应用。产业区块链是先有一个行业痛点，然后使用区块链来解决痛点，来重塑产业流程。不同的业务之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链，这又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孤岛。这两年跨链被提得更多了，我很看好跨链方向，因为越来越多的产业联盟链，未来会有更多的互通诉求。

第三，国内区块链还有一点比较难，因为在链里面会有经济激励机制，但联盟链缺乏原生的激励措施，更多是靠产业中各个环节的传统角色进行线下协调。所以基于内生的经济激励，或者说以链为协作的动力不像国际上的链这么普遍，没有把链的协作价值发挥到极致。

大家觉得难的还有一点，区块链概念是从比特币出来的。比特币白皮书说得很简单，这是一个点对点的支付系统。什么是支付系统？就是它要做交易，在交易里必须要有交易媒介。但现在很多链里是缺乏这个环节的，而是做成了一种多方协作、可信共享的存证，这种存证没有交易属性，没有把完整的价值给发挥出来。

杜宇：刚刚提到了连接多方，回看这么多年做的解决方案，我觉得很多场景还是处于局域网阶段。一个产业链上下游形成了一个链，不同的链之间是不通的。因为里面涉及到隐私问题。“星火·链网”这个词，后面两个字用得非常好，“链网”即链要形成网络，要从局域网的阶段走向广域网的阶段，才会有大规模的应用。徐总，“星火·链网”在推进时，是不是也面临挑战呢？

徐为：挑战肯定是有的，但挑战和机遇是并存的。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区块链发展，早在2019年中央政治局就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和趋势进行第十八次集体学习。习近平同志在主持学习时强调，区块链技术的集成应用在新的技术革新和产业变革中起着重要作用。要把区块链作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的重要突破口，明确主攻方向，加大投入力度，着力攻克一批关键核心技术，加快推动区块链技术和产业创新发展。

面对各种挑战，我们提出了三个重点方向：

1. 要强化基础研究，提升原始创新能力，努力让我国在区块链这个新兴领域走在理论最前沿、占据创新制高点、取得产业新优势。要推动协同攻关，加快推进核心技术突破，为区块链应用发展提供安全可控的技术支撑。要加强区块链标准化研究，提升国际话语权和规则制定权。

2. 要加快产业发展，发挥好市场优势，进一步打通创新链、应用链、价值链。要构建区块链产业生态，加快区块链和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前沿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推动集成创新和融合应用。加快构建服务“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国家级区块链基础设施，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推动的“星火·链网”和“星火·链网”国际（ASTRON）。

3. 要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建立完善人才培养体系，打造多种形式的高层次人才培养平台，培育一批领军人物和高水平创新团队。

综上，我认为产业区块链大有可为。

杜宇：今年峰会的主题是“下一站，Web3.0”。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叫法，有的叫“Web3”，有的是“Web3.0”。我理解Web3可能是指区块链，Web3.0可能指下一代互联网。所以这次主题是Web3.0，说明不仅仅想探讨区块链，也暗含了更广阔的互联网愿景，包括AI、物联网、元宇宙等各种各样的技术。这些技术融合起来，一定会迸发出有巨大想象空间的机会。请问几位，Web3.0给产业区块链带来的机会到底在哪里？

李伟：我赞成用Web3.0，而不是Web3。之前是Web1、Web2，为什么到了3，就是Web3.0呢？现阶段我们可能处于Web2.5，事物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很多创新如果监管不及时或机监管不足的话，会产生一定的风险。在风险很大的情况下，不如稍微收一收，先到Web2.5。

第二，如果是3.0的话，大家首先想到区块链，还包括AIGC、隐私计算、元宇宙等。以前讲“区块链+”，现在更多是“+区块链”。我们一定要看清楚一个技术在商业中所处的位置，区块链是一个基础设施，它跟芯片、操作系统相比更Obvious一点，但跟人工智能、XR相比，更Earlier一点。Web3是整个技术栈，需要各种各样的技术进行配合，区块链是Web3里核心的支撑所在，同时也需要AIGC新的生产力加持，需要DePIN、物联网对整个物理世界的映射，否则它是一个上不着天、下不接地的东西。

其他技术也需要区块链的加持。比如AIGC，以前常说“图有真相”，但现在可以用AIGC“无中生有”了，所有东西都可以人工生成出来，比如直播、电影等数字文化产业，使用AIGC后生产力会得到很大提升。但反过来，AIGC也会被用来作恶，最典型的应用就是电信诈骗，它可以伪造人脸、声音、直播等，并且已经有真实的案例发生了。

如果有风险，是不是就不发展人工智能了？不是的，还是要发展，但可以通过区块链进行加持，比如摄像头其实可以算一个区块链节点，在链上进行存证，我要证明这是物理捕捉的，而不是人工智能生成的。区块链就变成了整个数字世界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没有区块链的话，很难辨别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Web3.0既是机会，又是挑战，尤其是随着生产工具的发展，大大提升了生产力，随之造假的成本也越来越低，区块链必须要进行保障，才能变成真正安全的Web3.0。有人说，是不是Web3火了，区块链就不热了，不是的。反而它对我们的需求更加明确了，而且是一个很具体的需求了。

杜宇：谢谢李总，特别好，我一直觉得区块链是个特别好的监管科技，不光监管自然人的行为、经济行动的行为，也可以监管AI的行为。蚂蚁一直支持区块链与其它技术融合，我相信你们最早布局区块链的时候也看到了技术融合的趋势。

袁立威：支付宝最早做担保交易，解决买家和卖家之间的信任开始的，所以蚂蚁集团非常理解信任的价值，价值观里有一句话“因为信任，所以简单”，区块链就是信任的技术。

我觉得Web3和Web3.0出生的语境不一样，Web3更多是玩Crypto这帮人提出来的，强调的是“own”以及“去中心化”的属性，Web1的时候是读，Web2的时候是读写。Web3.0是更大的范围，我甚至认为3.0的范围是元宇宙，但元宇宙下面有个基石是Web3的“own”。

回到区块链技术信任的问题上，不管是Web3、Web3.0还是元宇宙，未来都是大有可为的。交易本身会涉及到信任成本的问题，有了信任可以让更大范围内的人产生交易。以前很难想象和智能合约做交易，但在DeFi里，用户可能完全不认识交易商，但有了技术保证信任，可以在更大范围的协作上发生交易。

第二，区块链是点对点的支付系统，之前蚂蚁也在这上面有探索，通过区块链技术做跨境贸易，及时结算带来的是交易效率的提升，加上链里的Layer 2微支付技术，再结合物联网设备，可以有很大的应用空间。现在大家有很多场景，比如视频、水电费等是通过月或者天去结算的，未来通过智能合约、微支付技术完全可以做到实时结算。极致效率的提升带来的整体交易繁荣也是可以想象的，Web3也好，Web3.0也好，未来的想象空间非常大，但需要把基础的技术做好，真正让信任价值、极致效率提升的点做扎实。

杜宇：从蚂蚁的角度来说，技术是围绕着需求来的，所有技术都服务于核心业务，有用能提升就用，而不是技术未来能做什么。当然未来能做什么也很重要，但我们先务实地打好基础。

信通院每年会发表很多宏观研究报告，包括AI、区块链领域、Web3.0领域等。从更高维度研究者的角度来看，现在Web3.0、AI、区块链等技术的融合可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机会？

徐为：Web3是产业区块链的未来，是“星火·链网”的重要发展方向，是未来产业的前瞻引领。在我国构建制造强国、网络强国和数字中国的战略指引下，在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需求的拉动下，“星火·链网”将把握Web3的趋势，引领产业区块链走深向实，共建Web3生态，更好的服务新型工业化进程，使区块链技术在建设网络强国、发展数字经济、助力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

杜宇：最后，我想从国际化的角度来来和各位探讨。国内联盟链、产业区块链面临很多挑战，当然不光我们，R3、Hyperleger等全球产业区块链都面临着这个挑战。虽然今天三位代表不同的机构，但每家都有国际化的计划，并且已经做了很多事情，最后想请问三位分别在国际化上有什么计划？

徐为：“星火·链网”高度重视国际化发展并构建“星火·链网”国际（ASTRON），依托G20、金砖、上合、中国-东盟、一带一路等国际合作，“星火·链网”通过已建设的国际超级节点（马来西亚、中国澳门），超级节点（厦门、柳州）等，充分发挥节点地区业务特色，赋能跨境数字贸易和跨境数据流通，面向东盟、上合、金砖等国家提供国际化服务。

“星火·链网”国际（ASTRON）和“星火·链网”共同成为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命运共同体承继和拓展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理念与实践，我们要促进全球数据的开发和利用以及在数据主权治理层面的合作，强化国家层面在数字法律法规层面的协调，推进形成“共商共建共享”的跨国数据治理框架和协议，这就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新的构建路径，有利于缓解人类现实社会的张力，维护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杜宇：蚂蚁发布了海外新品牌“ZAN”，蚂蚁会在新品牌下提供KYC、KYT、合约审计等一系列面向海外的区块链业务。请问蚂蚁的海外战略是什么？为什么会发布ZAN品牌？

袁立威：ZAN的网站很好记——ZAN.TOP，现在在官网上能看到的产品包括KYC、KYT、合约安全审计、节点服务等。KYC现在已经在和香港政府进行合作了，KYT现在也有一些机构在尝试着使用。安全审计是我们做的最早的，从去年年底安全审计就在孵化，我们的审计是基于我们多年做国内联盟链的合约安全能力，现在己有三大能力：

1.静态扫描，常见100多个漏洞都能扫出来。

2.动态fuzzing发现能力，能自己explore边界条件找到漏洞。

3.形式化验证能力。

根据客户的反馈，我们的审计速度比其它公司基本上快一倍，说明我们的工具还是比较强的，出来的报告详细程度比以前做审计的公司更详细，这算是我们的特色。未来会在更多市场做，包括中国香港及海外。

我们现在相当于是两条腿走路，把国内在产业上积累的经验优势，比如IoT设备、实物资产上链等辐射到海外。在RWA领域我们也有挺多经验，我们这方面的经验能力也可以帮助国际区块链更好地进行产业落地。

李伟：非常明确的事情是区块链企业一定要国际化。区块链核心点是解决信任问题，核心点必须得有不信任的环境存在。国际上的不信任是天生的，因为国与国之间，尤其是国际事务中信任成本相对较高。区块链任何应用天生就是国际化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们一开始就有很多国际化布局，但因为疫情的关系有点停滞，今年重启了。大家可能也能感觉到，互联网经济时代最开始是“Copy to China”，硅谷有什么模式，国内赶紧搞一个。但最近是“Copy form China”，中国的互联网模式已经卷到海外去了，尤其到东南亚等国家可以明显看到大部分都是中国创业者的声音、中国模式，落地非常明确。

我们最近有很多布局，比如日本的业务马上快起来了，我们最近跑了一趟迪拜，接下来可能会到非洲。从迪拜开始，我们发现非洲有很大的市场，因为它的基础设施相对来说是比较缺少的。

可以看出，接下来的中国互联网经济模式，甚至不用通过Web1、Web2的阶段，直接以Web3的模式输出，尤其在金融机构设施相对缺失的地方。Web3、区块链有时候不是不好推，而是推动的过程中会动到既得利益者已有的蛋糕，但如果这个地方没有既得利益者，没有已有的蛋糕，我们重新再做一块蛋糕的话，难度反而比已有的低，从日韩，到非洲，到东南亚，都是新的机会。

我们的国际化重点还是在亚洲、非洲及已有的区域。区块链国际化是必然的，也是后续发展很重要的趋势。包括“一带一路”这么多国家也需要建立一种信任机制，而信任机制必然是去中心化的，这时候区块链会发挥非常重要的核心基础设施的作用。

杜宇：谢谢李总。今天的圆桌讨论听下来，有两个感触跟大家分享：

第一，区块链很难，但经历这么多年的探索，路径变得越来越清晰，区块链在更多地方、更多场景有更好的使用价值，国内区块链应用结合AI等新技术是有巨大机会的。

第二，国际化。中国人真的太卷了，昨天的峰会上，香港数码港的行政总裁任总也提到自从做了Web3之后，他们团队也开始007了。一方面，我们要把卷的精神输出去，另一方面也要把这么多年实践的经验、技术、商业、系统集成能力输送到全球。我有个很大的感触是一定利用好内地技术、人才、产业优势，加上香港的金融政策等优势，双方结合起来，共同代表中国走向世界舞台竞争，这是我们最大的使命和价值。

再次谢谢三位嘉宾的分享，谢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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