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足只是个栗子

001 猪肉前段时间，央视采访了我们家乡一家农户，猪肉价格降得厉害，农户说养猪是亏的，但又不能不养，只好等候行业复苏。前两年，猪肉价格猛涨，到饭店吃饭，只要沾猪肉的菜都涨价，有的重新做菜单，有的干脆在菜价上贴个白条，上面用圆珠笔手写个价格。对我的影响倒不是很大，上班时吃食堂，周末在家里做饭，经常用价格变化不大的鸡胸肉。随着养猪农户加大投入，猪肉价格又进入下降周期，但现在去饭店吃饭，也没见菜价下降，商家对于提价比较有动力，降价可就难了。想起在人民大学读在职研究生，入学交了三万左右的学费，读到第二年的时候，学费涨了几千，第三年又涨了几千，一平均，每堂课能比从前涨价20%左右，真可谓越上越有劲，越上越增值了呢。心想，要不要买些猪肉囤起来，反正疫情的时候我也吃过一年前的陈肉，也没什么问题，然后等到猪肉价格猛涨起来再拿出来吃，一定越吃越香，越吃越增值呢。 002 疫中新冠疫情整整有两年了，至少在目前看来，并没有要马上结束的意思。疫情期间，有不少人离世，如我喜欢的歌手、演员赵英俊，还有诗人郑敏，九叶派的最后一叶。这个世界还会好吗？他们那时或许心里还会有这样的疑问，而未等到回答，已经从这个世界飞来一颗流弹，让他们先面对自己的生死。 人类历史上有过重大疾疫流行，如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鼠疫），蔓延数年，带走人口上千万。在2003年经历过非典，见过这种传染病由星火燃起，然后发展猛烈，最后渐趋平息的过程。还记得，非典结束时大家都有点儿慒，依照当时的情形，病毒对人类是无差别的进攻，不分人种与地域，刚刚在一地几近清零，在另一处（别的地区，别的国家）又有暴发，人类仿佛整体被拖入了一场无限消耗战。然而到了最后，又仿佛不知道做对了哪些，这种烈性传染疾病终于结束。当然如果站在现在的视角看，那时一些悲观的想法是有些过虑了，而当时身处疫情中心的人而言，那是一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哪一天会结束，人们所能做的就是做好防护，好好活着，只有等待，等待，等待，因为谁也没有确定的答案。所以，现在如果再有人宣布疫情将于何时结束的时候，我都决定上街看看姑娘的腿。至少看上去很美。003 罐头今年就地过年，全程看完了央视春晚，可谓近几年来最差一届。一者因为大众审美品味提高，口味也渐趋复杂，众口难调是也。一者因为其他的春晚水平在提高，比如地方卫视以及B站等，都有不俗表现。别人进步，你原地踏步，那就是退步。我比较奇怪的是央视春晚以下两点。歌唱节目经常不是让歌手唱自己的成名曲或者爆款曲，而是像抽签一样随手凑几个歌手、演员，一起唱一首大家之前都没什么印象的歌曲。每逢此时，我都有点儿尴尬，仿佛自己喜欢的音乐课美女老师，上课时突然从裙子下面掏出三个鸡蛋，一言不发地玩起了杂耍，让我不知该说起什么。语言类节目也很奇怪，相声被极力压缩，小品品大大增加，主办者似乎力图在通过一个个小品来反映过去一年国人新变化。不过，喜剧作品本来该有的讽刺和揭露功能被弱化，每个都像发表在《收获》上的报告文学。批评不自由，赞美无意义。如果这篇文章只有一个点赞的按钮，那么有人会选择不选择。当然，春晚的水平和人气还是不容忽视的，每年都能出几个爆款节目，相信我，那绝不是一夜爆红，都是经历了若干年的苦练与磨合，而每个能够登上春晚舞台的人，也绝不是因为他们在春晚那一晚表现出现的实力与能力。最终，春晚并没有解决我和猫咪的肉欲问题，给猫咪开了个罐头，我则上床睡去。 004 年轮刚发完这篇时，马上有同事来反驳我，“城市里看岁月痕迹，看楼的新旧程度就行了。”当然，这也有道理，城市里的高楼仿佛城市里的树木，以自身的变化记载着城市的变迁。高楼的不确定性也大。最近几十年基建发展迅速，许多旧建筑被拆，新高楼拔地而起，楼里的商家也是每隔三四个月就要换一次血，如非亲历，难以知悉明了其变迁。更有一条，高楼是没有生命的，它由钢筋和混凝土组成，从落成那天起一直衰老下去，直到最终被拆除。树木是有生命的，我们成长可与它重合、交叠，你长大长高，树木粗壮挺拔，你脸上生出皱纹，树也有了斑纹和疤痕，更有刻在树木体内，被每年春日萌发、夏季雨落、秋天凋零、寒冬休眠造成的年轮，与人的年纪形成了一一对应，这一点高楼无法取代。城市里没有那么多树木参照，倒是纸浆做的手纸，每天早上都要来那么几抽，一月差不多用掉一卷左右，这样算起来，树木以另一种形式在帮我们计算岁月了。其他的，还有其他日用品，比如我常想，与另一个人建立一段正常感情关系的标志之一：一起用完一管牙膏。 005 男足每逢男足输球，就会有各种段子冒出来，取消男足的呼声也不断，言下之意，老输球又花钱，留着干啥？郭德纲有一个段子说，某人偷着看足球，被人撞破，别人问，你在看毛片吗？某人否认。别人又问，那你是在看男足？某人连忙否认说，不不不，看毛片呢。宁可承认自己看毛片，不愿承认看男足。批评男足，几乎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现在这个年头，批评什么都有危险。看春晚就知道了，各行各业齐头并进，全国上下一片祥和，似乎每个人的生活都很美好。央视在春节期间把《今日说法》等法制类节目都给停了，那里面往往装着这个社会的真实细节，比如有一期节目讲，张某为躲避赌债逃往南方，然后……等一下，我国法律不是不允许赌博么，怎么还会有赌债？你那里说的是新闻联播，我这说的是社会的真实情况，还有很多地方等着去完善、修补，甚至是重建。在这方面，男足是个例子，被举了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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