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客帝国》说起,我们如何证明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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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30 10:10
大数据文摘出品
来源:nautil
尽管《黑客帝国》第四部带给我们的震撼已不如前作,但我们仍能回想起20多年前看第一部时的激动。
以及那样的一部作品带给我们的思考。
正如在电影开头,尼奥的身体和大脑封锁在一个非模拟世界的吊舱里,与另一个地方的系统相连接。就普遍认知上的地理知识而言,尼奥并不处于这个系统中,但他所有的感觉都来自这个系统,他生活在系统中。
当他选择红药丸之后,他的感官便会对非模拟世界做出反应,他也就不再生活在系统中了。
如果以此反观现实,我们生活在一个系统中吗,又要如何证明呢?
这个想法其实被称为是模拟假说(simulation hypothesis),简单来说,模拟假说就是指“我们正生活在一个计算机模拟中”。
按照如今对这一概念的理解,生活在计算机模拟中,就需要与模拟互动,你的感觉来自于模拟,你的行为会影响到模拟。通过这些互动,你完全沉浸在模拟中。
我们需要设置正确的模拟程序,然后让它运行
处于模拟状态的人通常有两种类型。
首先,从生物意义上讲,在模拟之外但与模拟相连,比如《黑客帝国》中的尼奥。其次便是一种纯粹的模拟,也即是完全身处模拟中的模拟人。
1964年,丹尼尔·加卢耶发表小说《三重模拟》,小说中描写的大多数人都是模拟人。他们从模拟中直接接受感官输入,但重要的一点在于,他们的大脑也是模拟的。
当然也有混合模拟。比如在《黑客帝国》中,尼奥和崔妮蒂是生物模拟,史密斯特工和甲骨文则是纯模拟。在《失控玩家》中,盖伊是纯模拟,莫洛托夫女孩则是一个生物模拟。
模拟假说适用于各种类型的模拟。短期内,生物模拟会比纯模拟更常见,因为我们知道如何将人与模拟联系起来,但我们还不知道如何模拟人。但从长远来看,纯模拟则可能更普遍。
生物模拟的大脑供应不是无止境的,在任何情况下,要将两者连接起来都是是很棘手的。相比之下,纯模拟更加容易,我们只需要设置好正确的模拟程序,然后让它运行即可。
作为生物系统的人体同样可以被模拟
对于模拟状态,还存在另一种区别。
全局模拟假说详细地模拟了整个宇宙。例如,宇宙的全局模拟模拟了地球上的每个人、地球本身、太阳系、银河系等等。局部模拟假说只详细地模拟了宇宙的其中一部分。
从短期来看,局部模拟更容易创建,因为局部模拟需要的计算能力要少得多。但考虑到本地模拟必须与其他模拟互动,这可能引起混乱。比如在1999年的电影《异次元骇客》中,模拟器只模拟了南加州,因此当主人公试图开车离开时,他遇到了“道路封闭”,继续前行后发现山脉变成了绿色的细线。
但严格来说,电影中的局部模拟并不能足以让人信服,因为如果一个模拟完全是本地化的,它应该无法与其他模拟互动。
因此为了更好地工作,本地模拟必须要更灵活。为了模拟我,模拟器不得不模拟我的大部分环境:我与其他地方的人交谈,在电视上看到世界各地发生的事件,我遇到的人,以及与其他人互动。
也就是说,要对我的本地环境进行模拟,需要对世界其他地方同样进行相当详细的模拟。模拟器可能需要在模拟运行过程中填入越来越多的细节。例如,一旦航天器能够拍摄月球的远方并将照片传回地球,对月球远方的模拟就需要修改。
可能会有一些自然的停止点(natural stopping points),比如模拟器或许会渲染地球和太阳系的细节,但对其他地方就只进行基本的模拟。
模拟器还可以展示过去的隐私
类似的区别还能继续展开,但我们需要回到正题上来:你能证明你不是生活在一个模拟中吗?你可能认为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但真的如此吗,或许这些证据也都是模拟的呢?
比如森林,原则上,森林可以模拟到每一个细节,甚至是从森林到达你眼睛的每一丝光线。然后大脑也将完全按照它在普通世界中的反应,所以模拟的森林看起来会和普通的森林一模一样。你真的能证明你看到的不是一个模拟的森林吗?
再比如你自己的身体。从个人主观上讲,也许你认为你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可能被模拟的,毕竟你感觉到饥饿和疼痛,能四处走动,能吃能喝,这些都是一种直观的真实。但现实是,作为生物系统的身体同样可以被模拟,如果你的身体被模拟得很好,那么它向大脑发送了完全相同的信号,大脑将无法分辨出其中的差别。
当我们谈到自身的意识时,你从第一视角上对世界有主观体验,颜色、痛苦、思想、记忆,这些感觉是你的东西,没有一个单纯的模拟大脑会体验到这种意识。
让我们把这个问题放一放,先来看看生物模拟。正如上文所说,生物模拟本身并不是模拟的,他们有普通的生物大脑,和我们一样有意识。换句话说,无论你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大脑处于相同状态的生物模拟,世界对你来说看起来和感觉都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永远无法证明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模拟中。
那么反过来呢?我们能证明我们是在一个模拟中吗?在《黑客帝国》中,尼奥意识到他一直生活在一个模拟中,当他吃了红色药丸,在不同的现实中醒来时。在尼奥的感知中,他原来的世界是非模拟的,而红药丸使他陷入了一个模拟。
尽管如此,我们也可以其他证据来证明我们在一个模拟中。模拟器可以把悉尼港湾大桥举到空中,把它倒转过来,也可以展示模拟的源代码,以及展示我们自身过去的私密,以及产生这些情节的模拟技术。
模拟还可以看到我的大脑与下一个现实中的电线连接的影片,以及我的想法和感受的相关读数。他们也可以让我控制模拟,这样我就可以通过按下一些按钮来移动我周围世界的山脉。
即使这些证据也不能完全证明我们在一个模拟中,也许这个世界是一个非模拟的魔法世界,就像《哈利波特》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全能的巫师们正在用他们的力量说服我们,我们是在一个模拟的世界里。也许我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非模拟的,但模拟器把我放入一个临时模拟的复制品来愚弄我。也可能是我出现了药物引起的幻觉。尽管如此,我想如果我得到这样的证据,我可能会相信我是在一个模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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