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无数打工人泪奔的一件事情

大飞码字

共 3385字,需浏览 7分钟

 · 2021-01-04

2020,庚子年。在这魔幻的一年,开局就启动了“地狱模式”,新冠疫情肆虐,无数生命被困在了2020。

一转眼,岁末寒冬。原以为即将告别最糟糕的2020,没想到,疫情反扑,又让疫情防控形势加码升级。

最近,北京新冠感染者流调的行动轨迹,一个比一个想哭,让无数打工人不禁发出一声“活着不易”的叹息。


疫情之下,众生皆苦,唯有自渡。2020年有多难,这届“打工人”就有多拼。



1


网上有人调侃说,北京的流调,让北京的生活显得有点悲凉。

或许北京流调里的每个生活轨迹,我们不一定都经历过,但依然能感同身受。

病例1:每天地铁往返50公里,周末带娃,晚上备考



从他的行程轨迹来看,他的生活无非就是,倒地铁上下班,带孩子早教,备考研究生。

34岁,无不良嗜好,一家三代住在70平的房子里,每天地铁往返25公里外的海淀上班。

从他的流调来看,大部分都与孩子有关。周末的时间,早教,游乐场,水上乐园,羊汤馆…… 

找工作是不确定的,学习成长,可能是唯一能确定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们是想通过学习提升,让不确定的生活,变得更确定一点。

因此,人到中年,一边“鸡娃”,一边努力提升自己。

周末两天能备考的时间,却花在了孩子身上,那他到底什么时间复习备考呢?

大概只能是晚上挑灯夜读吧。

夜深人静,屋里的那一束光,就是他的梦想之光;屋里的人,就是支撑起他奋斗的动力。

知乎上曾经有过这样一场大讨论,“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是不是最大的谎言?”

其中一个高赞的回答:

“这句话不是谎言只不过用错了对象,让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上不是将来往死里折腾孩子,而是现在往死里折腾自己,因为你的孩子的起跑线就是你。

你的经济能力,学识修养,道德三观,眼界品味决定你孩子从哪儿开始跑,往哪跑,怎么跑。

在这个城市,竞争无处不在,甚至无关年龄。从出生起,人们就被卷入一场持久的竞争。

生活有多少危机感,驱动他学习的力量就有多么大。

为了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从今年377万人的考研大军中竞争而出,他必须拼尽全力。

尤其在今年,考研人数创历史新高,将有2/3的人被淘汰。

但,尽管如此努力,他还是在“新冠”面前止步了,无缘参加今年的考研,这一年的努力又要白费了......

病例2:白天上班,晚上兼职,去医院陪护妻子


从王某某的流调来看,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了“兼职”。

这个31岁的中年人,白天居家或者上班,晚上去物流公司做兼职。

在晚上兼职之前,他会去门口吃一碗牛肉面,然后开启自己深夜的征程。


病例3:一天工作17小时,没有一天休息日


从网约车司机李先生的流调内容来看,大部分时间,都是早晨6点开始出车,最早也要工作到晚上19点。

14天的流调里,两顿下班后的晚餐,一个普通的路边小面馆,每天的工作时间是13-17小时,没有休息一天。

这就是网约车李先生的生活。

张爱玲在《半生缘》里说:“人到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奔跑的速度,得超过父母老去的速度。如果上有老下有小,那么,你还得拼尽全力去为下一代遮风挡雨。

你得拼尽全力,才能撑得起家庭的保护伞。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2


从北京新冠案例看人间百态,世事艰难 :

“世人慌张不过是图得碎银几两,可偏偏这几两碎银,能解世间万千惆怅,可让父母安康,可护幼子成长;但这碎银几两,也断了儿时念想,让少年染上沧桑,压弯了脊梁……”


简单的一张北京人流调轨迹图,却尽显了世事维艰下“打工人”的奋斗图谱。

北京新冠案例的“他们”,不过是北京奋斗的“打工人”的缩影,努力认真,却在被现实折断翅膀后,仍然心怀希望地奋斗着。

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拼命的努力着。

比如,像那位考研的中年男,每天通勤50公里,也才刚够着北京人通勤时间的平均数。

中青报曾在《开往北京的814路公交》里写尽跨省上班者的辛酸:“上班给北京纳税,晚上睡觉给河北纳税,天天四五个小时在路上跑。

天天四五个小时在路上跑,想想都累觉不爱,然而,这正是许多“打工人”的常态。

前几天,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在《全国主要城市通勤时耗监测报告》中指出:中国36个主要城市中,有超过1000万打工人,单程通勤超过1小时


每天按正常的工作8小时计算,来回路上至少花费2小时,一闭眼,一张眼,一天就过去了。

“打工人”不是在上班,就是在路上。

细想一下,“打工人”的城市折叠,又岂止发生在北京?每一座被折叠的城市,尤其是北上广深,都有着无以名状的焦虑。


3


在《后浪》这个美好的荧幕世界里的“我们”,肆意追逐梦想,探险赛车跳伞,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而现实中,大多数的“后浪”,自嘲为“社畜”,每天上班的心情如同“上坟”,领着白菜工资,却操着几亿的心,像条咸鱼一样挤着公交地铁,为生活,为梦想奔波。


网上看过一位程序员写的辞职理由忒有趣--头条和心脏,只有一个能跳动。


相信每个互联网人都能体会。


在北上广深这些根植了互联网基因的大城市,互联网公司是年轻人求职的首选。

而“不奋斗,无青春;不加班,无IT ”的加班文化,像思想钢印一样镌刻在他们内心。“财富自由”的声音,曾让不少年轻人甘愿用身体被掏空的方式推崇着奋斗。

记得曾有个故事说,国内某家互联网公司招聘了一位日本研发,上班第一天他对部门同事说:“我在日本就是个加班狂,希望大家能跟上我的节奏。”

结果,一个月后,他选择了离开。临走前扔下一句话:“你们这样加班,是相当不人道的。”

近些年,虽然反对“996”的声音终于汇成了一波声浪,但快两年过去了,人们似乎对996从刚开始的激愤抗议,渐渐进入到了一个习得性无助的状态,996依然是那个996…...

每当夜幕低垂,这座城市里的每一座亮灯的写字楼里,都有为了生活而熬夜加班的“打工人”。

屏幕内是生计,屏幕外是未来。


4


经常有人问,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干?既然北上广深那么难,为什么还要削尖脑袋挤进去?

我想,如果你想要活出生命的无数种可能,你或许需要在滋养它的土壤里生长,建立起人和人之间的连接。而这样的连接,需要一个多元而开放的城市,和一群敢于突破传统的人们。

年轻人想要追梦,也难以拒绝大城市的“诱惑”。但是城市折叠,阶层固化等问题,大部分人只能被动承受,这就是奋斗追梦的代价。

而杨澜有个经典的回答:

“我们的坚持是为了,就算最终跌入繁琐,洗尽铅华,同样的工作,却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样的家庭,却有不一样的情调,同样的后代,却有不一样的素养。”

我想起自己深漂的日子。

记得有一次为了赶项目,加班到凌晨四点。一个人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望着身后繁华似锦,突然一种孤独和无助感涌上心头。

我开始质疑当初背井离乡,选择来到北上广深打拼的意义。
 
是啊,生活这么累,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样的奋斗有什么意义?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陷入一种荒诞感。

但生活的真相告诉我们,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大多数现代人,有时候,就如同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明知自己是徒劳,但依然竭尽全力,推巨石上山。

加缪说:“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西弗是幸福的。”

而在对荒谬的反抗这个过程,便是生而为人的价值。生命本身毫无意义,但奋斗本身,就是意义。


5


2020年,极其魔幻,是很多人的水逆期。如果可以,相信很多人都希望这一年可以重启。

今年疫情,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我至今仍记得那一幕:一个叫柯恩雅的7岁女孩,在父母卤菜店的案板下学习。

4月份,父母的卤菜摊位复工后,父母在案板上做生意,她在案板下上网课。


台上是生计,台下是梦想......

这,就是生活。

每一个奋斗在路上的“打工人”,对大城市的期待,不外是,我给你好好“打工”,你让我好好生活。

有句话说,你拼命赚钱的样子,虽然很狼狈,但你靠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美!

献给所有的“打工人”。2020年很难,但终将要过去。2021年,未来可期。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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