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了，全面「远程办公」凉了-技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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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211」篇原创敬上

大家好，我是Z哥。

这是一篇迟到的文章。

具体原因是，昨天定时发送的时候没注意已经过了0点了，习惯性的选了明天11点45，然后才发现实际变成10月9日的11：45了。赶紧取消重新发一下。

好了，回到正文。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去年微软有两个政策的推出，让我们国内被 996 困扰的互联网人很是羡慕。

一个是在日本推行一周工作 4 天。另一个是提出允许员工每周不超过 50 %的工作时间在家工作，甚至是经过管理层的批准之后可以选择永久在家里进行办公。

最近，在《Nature》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微软远程办公实施结果的研究论文，通过观察在这批「精英份子」上实行的远程办公的效果，也可以看出远程办公到底是不是适合全面推广，以及在推广的时候需要在哪些环节重点关注。

这次分析采集了很多维度的数据，所以结论相对还是比较客观的。

首先，研究人员分析了在切换到远程办公后，员工的合作者数量、产生互动的业务团队数量、跨组织团队数量、流失的合作者数量、增加的合作者数量、维持联系花费的时间等多个维度的数据变化。

这两张图表明，远程工作导致员工与平常接触不紧密的人接触更少了，更多的时间花在与自己紧密协作的人，甚至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工作。并且，这个情况是具有普适性的，与是不是管理者、是新人还是老人、是工程师还是非工程师都无关，大家都一样。

这个问题会带来的影响就和我们每天刷AI投喂的信息一样，容易陷入到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里，也就是所谓的信息茧房。

另外，从大家工作时间的花费上也能得到一些有意思的结论。

可以看到，远程办公增加了计划外的通话时间、计划外的会议时间、即时信息发送数量等，但是计划内的会议时间和通话时间比疫情之前减少了 5 %。

这说明受制于距离的因素，大家减少了一些低价值会议的安排。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意味着大家并没有简单地用视频和/或语音通话取代平常面对面的互动。

另外值得我们 996 群体注意的是，微软员工们的每周工作时间有少许增加。猜想一下大致的原因，可能有以下这几个：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体看就是工作时间更长了，工作和生活的界限更加模糊。

还有一个对我们程序员群体来说有意思的现象是：

工程师在发送即时信息的数量和不定期的通话时间方面比非工程师有更大的增长。

这可能反映了一个事实，即软件开发团队特别依赖可以更快获得反馈的沟通方式，在转向全公司范围内的远程工作之前，大部分沟通可能都是面对面进行的。

这么看来，远程办公的结果不太好，无法全面推广？那倒也并不是。全体远程办公政策对一个群体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在新冠之前有 18 %的微软员工会涉及到较多的与外部合作组织的邮件、视频通话等等工作。这些员工在微软全公司实行远程办公期间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假如说，他们之前的工作是合格的话，那么在这个期间也是合格的。当然也不排除本身对这些工作岗位的预期上就是不同的。

通过对这次微软实施远程办公的结果分析，可以得到的结论是：

全公司范围的远程办公，导致团队里的相互联系更少了，特别是与本身不是紧密合作的人，每个人的工作关系更加地静态。这会进一步影响员工获取新信息的能力，思维更加局限，降低决策准确性、创造力等等。

另外，向全公司远程工作的转变导致同步交流（视频会议、电话会议等）减少，异步交流（IM、邮件等）增加。因为从传递信息的丰富度来说，面对面 > 视频会议 > 电话/语音 > 邮件 > IM，所以这些变化可能会让大家更难传达和处理复杂的信息。

论文中还提到，员工协作方式和沟通模式的改变，都将影响生产力，从长远来看，对员工的创新同样有所阻碍。一些选择永久性远程办公的企业可能会使员工更难以互相合作和交换信息，从而使导致增加企业内部的运作成本。

这也是之前不少公司（雅虎、IBM等）推行远程办公，但后来又取消的原因之一吧。

对于现场+远程的混合办公模式，论文中也提出了落地建议。认为最有效的实施方案是最小化对非远程办公员工和远程办公员工之间相互合作的影响。什么意思呢？

例如，公司可以安排某些团队在特定的日子来办公室，再比如大多数或者所有员工在某些日子都来办公室工作，公司也可以考虑只安排特定类型的员工远程工作。

可以就是说，或多或少还是得提供面对面场景，以避免组织内协作网络的过度僵化。

怎么样？这事和你想的一样吗？

Z哥觉得，大多数企业如果看到这份报告，应该都会打消远程办公的念头，特别是团队规模相对更大的组织。

因为远程办公对于“人”的要求是很高的。不要求单单是个人素质，还有组织中的每个人与其它的人的连接紧密度。

这么一看，适合远程办公的团队范围就很小了。比如，已经磨合得还不错的6～7人小团队适合这种。

引用文章：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62-021-011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