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向员工开战!“模范员工”遭解雇,被多次非法审讯、施压-技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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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新智元”，编辑肖琴、向学）

19岁时，Kathryn Spiers成为了谷歌最年轻的一名安全工程师。然而，不到两年后，她突然被解雇，因为公司认为她卷入了“内部活动”。这是谷歌解雇“维权”员工的最新一例。就在感恩节前夕，谷歌以“违反数据安全政策”为名解雇了四名员工，他们被称为“感恩节四杰”（Thanksgiving Four）。四人向美国劳资关系委员会（NLRB）提起“不当劳动行为”的申诉，控告前雇主镇压工会活动，违反美国联邦劳动法。谷歌当前正在接受NLRB的调查。

（“感恩节四杰”中的三人，他们否认“违反数据安全政策”的指控）Kathryn Spiers被解雇，再次将谷歌内部管理层和员工间的紧张对峙状态推向顶峰。就像在感恩节那周，她的4名同事同样在没有什么具体理由的情况下被解雇一样，Spiers不认为她违反了Google内部的政策。在进行了三次调查性面谈和一次宣布她被解雇的会议期间，Spiers同步做了当时的笔记，并向媒体公开。根据她的笔记，Spiers被告知违反了Google的行为准则、网络政策和安全政策。Spiers说：“但在这次会议上，包括公司全球调查总监Stephen C. King在内的Google代表拒绝解释她的举动是如何违反这些政策的。”

（Kathryn Spiers）Spiers在medium上发文控诉谷歌“非法”对其进行审讯、施压，认为谷歌以一种极端、非法且歧视性的方式做出了过度反应。在她的medium帖子中，Spiers将自己描述成一名模范员工，她在绩效评估中一直得到高分，最近还升职了。她写到：“我非常擅长我的工作，谷歌也承认了这一点。”

那么，Spiers做了什么使她引来Google如此密切的监视呢？简而言之，她在公司机器上推送了一小段代码，这些代码将在Chrome网页浏览器中生成一个弹出窗口。当员工访问公司政策文件或IRI网站时，弹出窗口会显示“Googler员工有权利参加受保护的集体行动”。该弹出窗口还链接到NLRB的通知——根据法律规定，作为9月份与该机构达成的和解协议的一部分，Google必须在其总部公开发布。通知中声明：“我们不会因为你行使自己的权利——代表自己和其他员工向我们提出有关你的工资、工作时间和其他雇佣条款和条件的问题和投诉，而对你进行训诫、惩戒或发出最终书面警告。”Spiers在上周被彭博社首次报道，她还参与了Always Ask Kent工具背后的一些代码的编写。这似乎是为了抗议有关数据访问的新限制，一旦安装了该工具，无论何时任何文件不论由于任何原因被打开，该工具就会向公司的首席法律官Kent Walker发送电子邮件。Spiers说：“代码生效后的三个小时内，她就被停职了，这时她不能再查看公司文件，比如可能会对调查访谈至关重要的内部政策，这是Berland与其他人遇到的令人沮丧的讽刺。”Spiers写道：“我所做的完全与Google的使命一致，即组织世界各地的信息并使之普及和有用。我在工作中更改了代码，这是我为公司所做的出色工作的长期记录的一部分。Google会解雇我们这些组织和维护我们集体声音的人，是因为公司感到了害怕。”CWA（Communication Workers of America）的公关总监Beth Allen告诉Gizmodo：“Google阻止工人联合起来倡导变革的非法企图令人愤慨。CWA相信工人运动的力量，我们很高兴为Google和其他技术公司的员工提供支持，以解决他们在工作中面临的严重困难。”由于Google拒绝回答与这些情况有关的特定问题，因此尚不清楚其他参与创建Always Ask Kent或参与政策通知更新审批流程的其他员工是否也受到了类似的处罚。一位发言人提供了以下声明：“我们解雇了一名滥用特别访问权限修改内部安全工具的员工，因为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被解雇员工的自白：我因保护同事免受公司非法报复而被解雇了下面是Kathryn Spiers在博客网站medium上发表的帖子，详述了她从开发一个小小的弹窗，到数次被约谈，直至12月13日被解雇的过程。

原文如下——我叫Kathryn Spiers。我在Google任职不到两年。我在Platform Security团队工作，专注于Google内部Chrome浏览器的使用。我的部分工作是编写浏览器通知，以便同事们在浏览网页时就能自动收到员工指导方针和公司政策的相关通知。我工作出色，谷歌也承认这一点。我最近的三次绩效评估都通过了，分别是4/5星(在谷歌内部语言中表示“strongly exceeds”)，4/5星，5/5星(内部语言中表示“极佳”，每个评估周期只有2%的谷歌员工能得到5/5的评分)。两个月前，当我获得5/5星时，我还被提升为安全工程师(从L2升到L3)。我非常适合谷歌的部分原因在于，该公司总是告诉我们要主动提供高影响力的工作。最近，谷歌被迫发布了一份我们在工作场所拥有的权力清单。因此，当我听说谷歌雇佣了一家素有“工会克星”之名的咨询公司IRI Consultants，并开始对我的同事进行非法报复时，我决定确保我的同事知道这些事情。我创建了一个仅几行代码的小通知，每当我的同事访问该阻挠工会的咨询公司的网站或社区指导方针政策时，它就会在浏览器的角落弹出。通知写的是：“谷歌员工有权参与受保护的协同活动。”

这种类型的代码更改经常发生。我们经常添加一些东西来简化我们的工作，甚至只是分享爱好或兴趣。例如，有人在去年的罢工期间更改了默认的桌面壁纸，改为举着抗议标志的Linux企鹅。公司过去从未对此类通知做出过激烈反应。这一直是公司文化中著名的一部分。在安全团队工作期间，我曾多次谈到维护用户信任的重要性。我的代码(关于员工权利的一个小通知)并没有减少信任。减少信任的是在一封诬告我的四位同事的信上签了字的侦查与响应部门的主任。或者是高层管理人员试图利用安全团队调查员工及其组织活动这一事实。不太透明的谷歌不再那么值得信任了。谷歌对此的反应是立即将我停职，而且没有任何警告。这是感恩节的那一周，同一天他们还解雇了“感恩节四杰”。他们还对我进行了三次单独的审讯，每次都没有什么警告。我被问及其他独立的组织活动，并被(8次)问及我是否有扰乱工作场所的意图。这些审讯咄咄逼人，而且是非法的。他们不允许我和任何人商量，包括律师，并不懈地向我施加压力，要求我指证自己，以及其他所有就行使劳动权利与我交流过的同事。12月13日，星期五，审讯我的人打电话告诉我，我因为违反了谷歌的安全政策而被解雇。我问他我是如何违反安全政策的，但他告诉我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这件事正发生在假期之前。我没有为自己最近得到升职和努力工作而庆祝，而是在匆忙寻找新工作、为自己正名的过程中感到震惊和受伤。谷歌以一种极端、非法且歧视性的方式做出了过度反应。我写的通知对我们的用户和其他员工没有负面影响，谷歌将尽最大努力证明解雇我是正当的，以一种让员工互相对立的方式，但他们不能永远躲在这种编造的逻辑背后。这不仅影响到我。公司太强大了，必须追究他们的责任。只要公司能这样对待我，他们就能这样对待任何人。工人们需要在公司里有发言权。我们需要互相保护，团结一致。我所做的一切完全符合谷歌的使命，即“链接全世界的信息，使其成为普遍可访问和有用的信息”。作为我工作的一部分，我修改了代码，这是我为公司所做的长期出色工作记录的一部分。谷歌采取的行动是解雇那些因为害怕而组织和维护我们的集体声音的人。对于一家掌握着数十亿人的个人信息的公司来说，它甚至害怕自己的员工知道自己有权组织起来追究公司的责任。我鼓励科技界的每个人，不要再对管理层无罪推定，加入工会，继续组织起来保护我们的用户、社区和我们自己。谷歌回应：她滥用了权限，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谷歌发言人对解雇Kathryn Spiers的解释是：“我们解雇了一名滥用权限，修改内部信息安全工具的员工。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在致员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谷歌技术基础设施安全与隐私副总裁Royal Hansen表示，Spiers在没有获得自己团队授权，也没有正当业务理由的情况下开发了这个弹窗。他说：“我希望明确指出，问题并不在于这条消息是否与员工权利有关。即使这个弹出消息关于其他主题，我们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Royal Hansen的电子邮件全文如下——大家好！Kathryn是我所在组织的一名安全工程师，她的工作是帮助确保谷歌员工使用的平台和基础设施的安全。在这次事件中，她滥用了安全和隐私工具，创建了一个既不涉及安全也不涉及隐私的弹出窗口。她这样做没有得到她所在团队或安全和隐私政策通知团队的授权，也没有正当的业务理由。她用了紧急情况下的快速推送权限。我希望明确指出，问题并不在于这条消息是否与员工权利有关。即使这个弹出消息关于其他主题，我们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如您所知，我们相信我们的员工能够正确地使用内部工具和系统的访问权限。作为一名安全工程师，她滥用访问权限违反了信托责任，是不可接受的做法。Royal 对于谷歌的做法，大家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