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雨涵
编辑：小瑞瑞
头图来源：图虫创意
身着古装、长发如瀑，额头描着花钿，脸上是复古的妆容，手中拿着一支流光四溢的毛笔。柳夜熙用笔在一小男孩眼睛上画了两下，小男孩睁开眼，看到了多个“鬼怪”。柳夜熙轻轻用笔一划，一个鬼怪化作光点收在了镯子中……这并不是玄幻电影中出现的场景，这个叫做“柳夜熙”的女子，是近期火遍全网的虚拟人。在视频上线6小时，柳夜熙账号粉丝数破10万，在30小时内，粉丝数达到130万。截至11月23日，首条视频点赞量达到336.6万，粉丝数也已经达到536万。元宇宙未到，虚拟人先行。虽然对于什么时候能进入元宇宙的时代，目前还尚无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出圈”的元宇宙却加速了虚拟人时代的来临。如今，虚拟人的出现，正好给了元宇宙一个从概念走向现实的切入点，未来，随着层出不穷虚拟人的出现，也将会迎来更大的机会。
从虚拟歌手洛天依到虚拟KOL博主翎Ling、AYAYI ，再到虚拟偶像组合A-soul，柳夜熙……对元宇宙的关注催生了虚拟人爆红。10月27日，OPPO开发者大会上，虚拟人小布正式发布，OPPO方面表示，希望以小布为助手，构建一次开发、多端触达的开放生态，以OPPO 全栈式AI技术能力为底座，通过小布实现智能设备之间的万物互融。
（图片来源：2021 OPPO开发者大会）
11月4日，在腾讯数字生态大会云智能专场上，腾讯云小微发布了基于新一代多模态人机交互技术的5款全新虚拟人产品，拥有文旅导览、金融客服、多语种主播、手语主播等不同职业身份和技能，可提供定制化角色服务。11月9日，在英伟达GTC 2021大会上，黄仁勋不仅重磅发布人工智能“阿凡达”平台，还同时发布了3个虚拟人，尤其是迷你版的Toy-Me引发关注，表现出全力布局“元宇宙”的决心。
（2021年“诞生”的虚拟人，中国软件网根据公开信息不完全整理汇总）
根据虚拟数字人不同的核心交互方式，虚拟数字人分为智能驱动型虚拟数字人和真人驱动型虚拟数字人。智能驱动型虚拟数字人是以深度学习技术为主，本质上还是某种算法，但会拥有一个定制化的虚拟外表，多应用于服务领域。他们主要以“数字化”为核心，像是小布以及华智冰分别在文娱、语音助手、教学领域应用的成果。真人驱动型虚拟数字人是以真人为核心，用户可以通过3D建模、动作捕捉技术、渲染等技术，在网络上形成一个自己的虚拟化身，多应用于泛娱乐领域。比如说，B站里的部分虚拟主播们通过动作捕捉平台，建立自己的虚拟形象，并以虚拟形象的方式与其他用户互动或者表演。目前业界普遍认为虚拟人的发展处于成长阶段，尚未形成统一的系统框架，但整体来看包括五大模块，即人物形象基于建模技术、语音生成模块基于 AI 技术、动画生成模块基于动作捕捉或 AI 技术、音视频合成显示模块将语音和动画部分结合以呈现给用户、交互模块为扩展项，强调交互的虚拟人可通过语音语义识别等 AI 技术或真人操控来完成与用户的交互。如今，虚拟人赛道正快速增长。根据公开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行业市场规模约2000亿元，未来随着市场接受度拓宽，203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达2700亿元。海比研究院高级分析师李进宝认为，虚拟人经过多年的发展，迎来了从小众转向大众的时机。作为数字世界的重要构成元素，虚拟人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拟人的外观，目的是与用户建立更深、更自然的交流，也更符合时下用户的消费习惯。同时，元宇宙作为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的存在，强调沉浸式和体验感，人类在其中的化身需要以虚拟形象代替，虚拟人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元宇宙的基建。在全社会热议元宇宙的当下，虚拟人的大火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今，虚拟人的发展速度远超预期，形象各异极具特色的虚拟人已经陆续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包括腾讯等在内的巨头以及各大企业都在纷纷入局，在这背后，也更加凸显出外界对于虚拟人市场的看好，以及它们身上带来的变现价值。
以次世文化为例，这家成立于2016年的虚拟人生态公司，从去年10月至今，已经完成了三轮超千万美元的融资。次世文化于2018年正式入场“虚拟人”赛道，目前主要有三类产品，第一类是为迪丽热巴、黄子韬、欧阳娜娜等明星艺人打造的“明星虚拟形象”，第二类是自主研发的翎、南梦夏、Ask等“超写实虚拟人”，第三位则是为IDo珠宝、花西子、伊利等品牌开发的“数字IP形象”。与先有虚拟人，再拓展场景有所不同的是，次世文化的虚拟人基本都遵循先有应用场景再有产品的模式。同时，融资之后的次世文化除了持续构建多样性的虚拟人IP矩阵外，还将全面开拓虚拟人智能化、场景化，以及与包括投资方网易在内的多平台，进行以“虚拟人”为载体的生态互通。这些或许也是次世文化备受资本青睐的原因所在。次世文化创始人陈燕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公司虚拟人1.0阶段产品已经成熟，目前年营收达到数千万，实现盈亏自负。下一个阶段，团队将打造一个虚拟人的中台产品，将用户的虚拟人身份融入到音乐平台、游戏等更多线上场景中。根据中国软件网不完全统计，截止目前，今年已有超过10家虚拟人赛道的企业获得融资，其中多数企业都有成熟的虚拟偶像产品制作和运营经验。值得关注的是，嗅到“钱景”的互联网大厂也早已开始了布局。除了网易投资的次世文化外，腾讯投资的虚拟影业也在今年完成了新一轮融资，该公司也推出过虚拟人“鹤追”；而旗下拥有虚拟偶像女团A-Soul的乐华娱乐在新一轮融资中，投资方出现了字节跳动、阿里巴巴的身影。
（2021年虚拟人领域投融资不完全汇总，中国软件网根据三文娱、天眼查等公开资料整理）
李进宝表示，虽然目前都在热议元宇宙，但由于元宇宙概念本身虚无缥缈，市场更需要一个能够具体落地的产业与经济价值的结合，比如游戏、虚拟人等。随着虚拟偶像的发展速度远超预期，极具特色的虚拟偶像陆陆续续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元宇宙为虚拟人发展提供了契机，也为虚拟人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应用场景。”
如今，各大企业都在尝试进军这一领域，也更加说明业界看好虚拟偶像的发展前景，以及它们身上的商业价值。
尽管虚拟人与元宇宙存在高度相关性，但目前的虚拟人更多还是应用于产业端，通过解放生产力，为实体经济赋能。比如应用于媒体行业的虚拟新闻主播，服务于会场和展览馆的线上虚拟讲解员。这与想要达到元宇宙世界里现实人类的虚拟替身要求，仍然面临着一些前所未有的挑战。根据《2021年中国虚拟偶像市场分析报告》显示，虚拟偶像的上游投入主要集中在专业人才和软件成本投入上。3D虚拟偶像的制作，画师和建模构思的投入可以达到数十万至百万元。如果虚拟偶像需要推出一款单曲，包括编曲、建模、形象设计、舞台方案定制等，成本便高达200万元，且不包括传播费用。一位虚拟人产品销售的业务人员表示，使用其提供的成品虚拟新闻主播，费用一年为100万元左右，虚拟主播可以根据输入的文字内容自动生成适配的语音和表情，从而把文字报道转换为视频播报。而企业在研发成本的投入也是居高不下。以科大讯飞为例，科大讯飞2019年度研发投入金额为21.43亿元，较2018年增长了20.91%。换句话说，科大讯飞把超过五分之一的企业营收放在了研发上。这样的高成本、高投入、高研发促使人民日报首位虚拟主播“果果”和全球首个人工智能多语种虚拟主播“小晴”成功上线。第二是场景单一，目前的虚拟人无法创造新的价值空间。大多数的虚拟人仅限于直播带货、新闻播报、多语种播报、气象播报等在内的单一场景，没有进一步的下沉推广。李进宝也表示，纵观整个市场，虚拟人虽然火热，但仍然处于创新阶段，并没有摸索出成熟的商业模式。“当虚拟人市场的活跃用户数量达到上万，甚至是数十万，并且有相当比例的用户愿意为虚拟人二次复购的时候，虚拟人市场才能称上有比较稳定的商业模式。”第三是认可度较低。目前的AI虚拟人虽然才艺广泛，但还很难做到结合自身的理解和感受，即兴组织语言。同时，缺少情感互动，无法感知关怀、温暖，难以产生真正的共鸣。在当下的互联网环境中，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微信、短视频等平台成为自媒体。但在元宇宙中，用户要创造什么样的世界，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样的门槛可否降低是值得思考的。但毋庸置疑的是，借助元宇宙的乘势而起，虚拟人也被赋予了更多的希望。作为进入虚拟世界的必要化身，虚拟人更是成为连接现实世界与云宇宙的必经入口。随着数字孪生、云原生、NFT等新技术的不断发展，也将为虚拟偶像增添更具沉浸式的体验场景和商业模式。技术发展也让不少从业者看到了虚拟人未来的应用前景。在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开幕式上，接连出现四个虚拟人与真人主持同台出场，即B站虚拟偶像“泠鸢”，百度的“小度”，小米的“小爱同学”和微软的“小冰”。其中，后三位虚拟人均已有自己的应用场景，比如用户可以通过喊“小爱同学”在小爱音箱上实现点歌。同时，VR/AR设备将会为虚拟数字人带来全新的交互方式。通过VR/AR设备把社交聊天等平移到虚拟空间中进行，让所有用户能够拥有虚拟分身，促进元宇宙的进一步发展。李进宝也表示，当前的元宇宙仍在停留在概念阶段，虚拟人的出现，正好让元宇宙概念成为可以实现和落地的一个切入点。在未来的元宇宙时代，虚拟人会给用户带来更强的参与感和可创造性，让每个用户成为虚拟世界中的超级个体。伴随着上游各环节技术逐渐成熟，下游商业变现渠道不断拓宽，虚拟人业务的想象空间依旧值得期待。总体来看，目前的虚拟人由于缺乏具体的应用场景，其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但作为通往元宇宙的桥梁，借助相关技术发展和积累的虚拟人也将为元宇宙生态发展带来新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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