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夕：科技公司不远庖厨

文 | 阑夕

在华为的开发者大会上，作为合作伙伴的方太出席并发布了一款智能社交烤箱，这也是方太和鸿蒙生态合作的落地产品。

 

在方太位于杭州的智能厨电研究院里，为了让电器产品能够听懂用户的语言，成千上万的基础语料和菜谱、食材等节点构成了一张庞大的知识图谱网络，最终通过开放平台惠及整个厨房。

 

让厨房变得聪明起来，在本质上，是要使烧菜做饭这种行为不再充满着负担和义务，也属于企业和消费者之间的共同利益。

 

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并非厨电企业拥有什么样的“天赋”，而取决于厨电企业愿意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要理解这一点，不妨先听听亚马逊的创始人杰夫·贝佐斯曾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典礼上分享过的那个故事：

 

因为总是看到奶奶抽烟，他在儿时出于炫耀数学能力的心思，计算了奶奶会因为抽烟而少活多少年，并对她说出了那个数字，满心以为这会如同以往那样，获得来自长辈们的夸奖。

 

让他猝不及防的是，他的奶奶哭了起来，而爷爷则把车停在了路边，把他喊下车去，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他才听到爷爷平静的对他说了一句话：「杰夫，有一天你会明白，善良比聪明更难。」

 

聪明是一种天赋，然而善良不同，善良是一种选择，面对常青藤大学的几百名毕业生——他们通常也是教育竞争的优胜者——把选择置于才能前面的话音，恐怕的确违背了很多自古正确的道理。

 

但在这个世界上，也总是存在着一些能够赢得尊敬的公司，不在于它们的盈利能力有多么强，而是始终保持着站着挣钱的姿态，向所有人证明创造正确的价值和拿走合理的利润之间是可以共存的。

 

这似乎符合那种隐约升起的崭新需求，人类对于科技进步的设想不该加速滑向赛博朋克式的未来，对于优秀企业的定义，它到底做了什么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要比它究竟有多么成功重要太多。

 

一个健康的市场，从来不会亏待把长期和责任视为己任的公司。

 

过去二十年来，方太成长为中国厨电市场首家收入超过100亿人民币的公司，这份回报同样值得书写。

 

厨电——或者把范畴扩大到家电——似乎往往不会被视作科技行业的一员，大概愈是贴近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就愈是体现不出技术创新的性感之处，所以媒体在谈论科技公司的时候，总会聚焦在手机、电动车、无人机这种具有显性效应的行业。

 

这种追新逐异，又多少会造成一些现实上的落差，比如中国现在已经是一个有能力向宇宙深空进发的国家了，从月球到火星都留下了我们的探测器，但在另一方面，因为饮食安全的历史隐患，代购海外奶粉至今仍是一个庞大的民间产业。

 

在向星辰大海发起的征程和拥有清洁卫生的饮食之间豁然存在的巨大鸿沟，本质上也是经济高速发展的缩影，有多少创新性的前沿技术得到实现，就有多少基础性的消费品质仍待改善，所谓「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正是指向这片薄弱之地。

 

所以才说，比起财技亮眼的企业，这个社会更需要的是把实事做到底的企业。

八年前，方太开始研究一种新的净水膜，这在公司内部的立项也是备受争议，因为除非拆掉净水机，否则用户是看不到里面的净水膜的，而市场上的净水机，都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净水机制，方太自己来做这件事情，不仅面临着做不做得成的风险，还要考虑做成了之后又该如何说服市场。

 

当时，市场上的主流净水膜分为两种，一种是超滤膜，可以挡住大多数的杂质，但是挡不住重金属，另一种是针对超滤膜的缺点，推出的反渗透膜，能够过滤掉包括重金属在内的一切微量元素和矿物质，最后流出来的就是纯净水。

 

纯净水当然是符合直饮标准的，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可以说持续至今——反渗透膜就已经能够满足大多数家庭的需要了，所以这才显得方太的研发初衷有些站不住脚：凭什么笃定用户还需要新的解决方案呢？

 

事实上，方太研发工程师查阅了世界卫生组织的大量研究文献，拜访了很多研究机构，甚至跑到广西巴马、长白山等地采集水样进行分析，经过长达两年的分析和谨慎判断，他们决定结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争端，明确了净水机产品的技术目标——为人们提供既洁净，又保留天然有益矿物质的健康好水。

为什么就不可兼得呢？

用了八年时间，方太研发出了NSP选择性过滤技术，意如其名，在过滤掉重金属等有害物质的条件下，这种净水技术可以保留那些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和矿物质。

 

而它也只是方太在厨电行业的成果之一，方太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茅忠群说公司制度要求每个部门都要控制预算，唯独研发部门放宽要求，甚至对重大项目研发不设上限，所以最后方太每年的研发投入都不低于销售额的5%，比行业平均占比高出了2-3个百分点。

 

不过研发最大的难点还不是投入，而在于产出，不止是要把东西做出来，还得卖得出去。

「贸工技」和「技工贸」的路线分歧曾在改革开放初期引起过巨大的讨论声量，如果考虑到现实因素而不仅是政治正确的话，便不难发现后者之于前者的难处：技术的投入需要资本的积累，而在投入之后还得配备足够的转化效率，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华为当然是一个成功的反例，但是严谨地说，华为在其大部分的历史里并不是一家消费品公司，况且如果只把少数的成功视作必然的话，那么可能真的就不会剩下多少幸存者了。

 

就像NSP选择性过滤技术的研发，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方太「无路可走」的选择，因为现有的两种过滤膜都不能解决方太提出的疑问——既要把重金属挡在外面，又要保留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这才不得不回到基础材料的创新层面，用八年时间克服一张膜的研制问题。

 

甚至也很难说当时的方太就已经预见到了八年之后的中国消费者会对包括净水机在内的家电产品产生健康升级的需求，放在公司层面，这只源于一种相当朴素的情结，就是直饮水应该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

 

这与它一头扎在厨房场景里深耕二十余年的动机是一脉相承的，即这个自古以来就充满了油烟与污渍的空间可以变得不一样，很多习以为常的记忆——比如灶台上摸起来总是油乎乎的，或是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不可能既干净又自然——都不必一直延续下去。

 

「水、空气、食物」，这是方太总结出来的、从过去到未来都将致力于解决和改善的三座大山。

 

出生于富足环境的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物质生活尚且不那么繁荣的时代，比如大部分八零后都是从日剧和美剧里才发现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以及开放式厨房并不会弄得全家身上都是油污的味道，把原本只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生活方式搬进千家万户，这就是市场和增长的力量。

 

比起净水机，方太更受人瞩目的，是它的吸油烟机产品线。

在以PM2.5为主的城市污染调研里，饮食油烟的颗粒物排放量常被低估。调研显示，在北京市，厨房源的排放总量其实已经接近交通源，但是因为用户感知有限，这也是一个不太容易被察觉的地方。

 

传统的吸油烟机，只是负责把油烟从厨房抽离出去，至于排放端，则多半不在考虑范畴之内，所以在很多中国人对于老式小区的记忆里，都是每逢餐时，家家户户的厨房窗外都会徐徐升起一团团的呛口灰烟，既有温馨的一面，也体现出了公地悲剧。

 

所以在方太加入大气污染治理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的时候，也曾被认为噱头高于实质，因为一家厨电企业看起来似乎和治理环境污染的距离太远了。

 

在茅忠群看来，这同样是「板凳愿坐十年冷」的决心。

 

历经十一五和十三五两轮国家科研项目，方太把油烟分离和VOCs净化效率写到了行业标准里，随着全球对环境保护和排放伤害的空前重视，第一个摘果子的位置，也理所应当的由方太获得。

 

今年上半年，方太在5000元以上的高端吸油烟机市场，零售额占比达到40.71％，这还是在本身就定位于高端市场的前提下实现的，其“十三五”科研成果也在全国重点地区的餐饮与食品企业减排改造中被示范应用，已在不久前完成结题验收。

 

在2021华为开发者大会期间，由方太牵头，联合华为、中家院(北京)检测认证有限公司、中国家用电器研究院、国家智能家居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共同制定的行业首个《搭载物联网操作系统的智能家用电器技术要求 吸油烟机》标准，正式发布。

这更是将自身先发优势辐射至行业，为其他品牌研制智能厨房电器、打造全场景智慧厨房提供全面的技术参考准则，助力整个行业高质量发展。

 

彼得·德鲁克认为，企业的社会责任有着相当一部分在于「围墙之外」，围墙是一个很生动的修辞，不仅意味着边界的大小，也直观地指出了尽管有些地方是看不到的，但依然存在未尽之责。

 

就像乔布斯小时候看他身为木工的养父做一台柜子，花了很大工夫磨平柜子背面的木板，乔布斯表示费解，认为没有人会在买了一台柜子之后还关心看不到的背面到底有多平整，而他的养父告诉他说，制作它的人会关心，这就够了。

 

所以后来乔布斯在生产苹果电脑时也不允许工程师把电脑里的线缆排得乱七八糟，因为工程师把看不到的地方也精心布置之后，他们对产品的感觉就不一样，会增加对于产品本身的责任感和自豪感。

 

换句话说，关注围墙之外，是所有领先企业的某种特权，因为占据了足够的优势，才能够腾出精力和成本，去创造行业未能洞见的全新需求，这是一种源于自驱力的独有产物，而非市场传递出来的明确信号。

 

商学院的教科书里很喜欢举的一个例子是，在一辆汽车被发明出来以前，你问所有的乘客他们需要什么，都会得到他们需要一匹更快的马这个答案。

 

在开发水槽洗碗机之前，方太做过很多市场调研，结论都是当代年轻人不喜欢洗碗，而且外卖日益便捷起来，远离庖厨的日子被视作是生活品质的提升。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足够长远地看——这点现在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共识——外卖其实是导致生活品质下降的元凶之一，正是因为繁重的工作压力挤占了人们正常餐饮作息的规律，才会被迫选择外卖这种节约时间的方式，并催生出了大量的料理包外卖店。

 

方太没有参与洗碗机市场的内卷，而是走到了消费者的盲区里，开创性地把目光放在了水槽里，以对水槽进行改造和升级的方式加装洗碗机，几乎不会占用额外的空间，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细分市场。

 

不急于改变世界，而先做好改善世界，这是方太在内部反复宣讲的经营理念。

 

从这个角度出发，方太的一切作为，都是改善现有的厨房空间，把用户的行为拆解成一个个的动作，然后思考如何让每个动作都能变得更加健康和舒适，从打开水龙头就有真正洁净的饮用水，到香气四溢的厨房里不必弄得人满身油烟，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还生活以尊严、品质以及乐趣。

 

方太也证实了追求一件事情：善良的本心对于行业而言，无疑充满着正向的激励，让人相信可以做难而正确的事情并取得成功，让创新的成果尽可能广泛地普惠到每家每户，这不是企业的余力，而是主业。

 

就让赛博朋克的幻想停留在科幻创作里，我们需要的科技，始终是让我们过得更好的。

 

就像卡尔维诺在「巴黎隐士」里写下的那段话：「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长流的力量，踏实，冷静。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和不自我建设，不努力，可以得到个人或集体的解放。」